于是温信被两个小孩子气的家伙拉着去了他们住的客栈,点了一桌子好吃的,直到慕饮秋落座,气氛忽然变得紧张。
温信不知道他们身后的大人就是今日来定州强闯藏宗阁的慕饮秋,他一见到,便急忙站了起来,桌上的酒杯被他的动作带倒,撒了他一身。
温信丝毫不去理会这小插曲,颤颤巍巍地作揖:“下官温信见过将军。”
唐朝朝惊讶地看了慕饮秋一眼,问道:“你这是做了什么,把人家吓成这样?”
慕饮秋摇摇头:“只是上午在藏宗阁见了一面。”
他抬起头,正色道:“你就是温柔的兄长?”
“正是。”
慕饮秋:“你先坐下,别那么紧张,我吃不了你。”
唐朝朝原本在偷笑,随后就被慕饮秋的表现无语到了。
他说着让别人别紧张,却似审问犯人一般,一句令人放松的话语都没有。
“常韦然派你来的?”
温信不敢说谎,低头称“是”。
慕饮秋接着问:“他派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温信身后汗津津,如实回答道:“侍郎大人命下官来定州找知府大人取一宗卷宗。”
“什么卷宗?”
“定州近些年的粮食收支账簿。”
慕饮秋拿起筷子,淡淡说道:“吃饭吧。”
一旁的唐朝朝人都傻了,她是第一次看见慕饮秋这么严肃的样子,以前与他在一起时,未曾有机会见到什么人,如今一看,才知道外界对他的传言还是有所保守了。
这样寥寥数句便仿佛被用了刑罚一般的感觉,实在很难给人一个好印象。若是他对她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的话,还不等慕饮秋自己发病将她杀了,她就得先疯掉了。
慕饮秋在定州府也没有待太久,具体做了什么唐朝朝也不清楚。
只知道他这些日子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为了避免他再发病,唐朝朝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再让他崩溃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