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害怕至此,显然是触了阿喜的逆鳞。
慕饮秋一只腿踩在墙面凸起,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手抢人。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救温柔,至于常韦然抓温柔的目的达没达成,都不在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且慕饮秋已经决定远离长安,则是完全不在乎这常韦然心中究竟布了如何一盘腥风血雨的惊天大局。
唐朝朝压住慕饮秋:“别冲动,再看看。”她低声道。
慕饮秋不解唐朝朝为何突然阻止他,如今已经确定温柔就在下面,只需强抢便可功成身退。她却偏偏在这大好时机让他不要着急。
“怎么了?”慕饮秋问。
“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唐朝朝这个解释实在有些难以服人。但她的确只有感觉,说不上个一二三来。
慕饮秋却不因此恼怒,也不怪罪她耽误时机,问道:“你觉得那个温柔是假的?”
可如果温柔是假的,他们认不出,阿喜应当第一时间认出来才是。
唐朝朝摇摇头:“不。”
她从墙上扣出一块泥,如今这个天气,墙上很难有如此湿润的泥巴,且她感觉到的也是干燥的灰土,但她看到的却是一坨深褐色的泥土。
“不只是温柔,他们都是假的。”
常韦然早就发现他们躲在这里,并且用了他从漠北学来的催眠禁术,从阿喜踏入这个院子开始,他们看到的,都只是他们的大脑欺骗了他们。
“我杀了你!”阿喜悲愤地喊叫声在他们从脑内幻觉中出来时炸响。
如今的阿喜满身是血,仿佛地狱走出来的怨鬼,满身戾气与怨怼,手提长剑朝着几个护送常韦然步步后退的暗卫走去。
唐朝朝与慕饮秋相视一眼,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温柔出事了!
慕饮秋之所以让阿喜只身独闯,正是因为阿喜不受常韦然的催心之术影响。越是心思深沉,心有城府之人,越易了中这域外巫术。
阿喜心思单纯,一心只有仗义与忠心,纯粹无暇,世上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