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国众将报仇之心蠢蠢欲动,危墙坍塌,只需一阵清风,火势便可绵延万里,照亮夜空。
但漠国的新王,似乎并不想这么做。
“国之本乃是安定,开疆扩土自然威风凛凛。成了便是千秋之军,败了则是不顾民生,贪功冒进的昏庸之辈。尔等如此急切,这败战之责,可担得?”
相比请战之臣,漠王之威倒显得逊色不少,却叫那大臣暂时住了口。
这种责任,向来都是国君承担。显然,他们的国君并不想担责。
队伍中有一苍老声音:“贪生怕死,瞻前顾后。”
漠王不愠不火,看向那出言的相国,轻声承认:“相国说的不错,孤的确是如此,那又如何?”
朝会在寂静瘆人的奇怪氛围中结束,至今没有一方松口。关于王子的消息也在当天传回漠国。
“的确是漠人,年纪相仿,特点也都对的上。只是还不能完全确认,毕竟王子现在在大程手中看管,不好接近。”
“如今大王位子做的不稳,本想将这江山分他半杯羹,既然他不乐意,那便收回这份好意罢了。”
又是秋季,漠国内乱大约半月便结束,其间死伤不过百人,漠王被俘,立王子为主。
可这王子,如今还在慕饮秋手上。
温信一身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居所,周围看管者大约五十人,都住在四周的宅院里,以平民身份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