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给他后脑来了一巴掌:“别看你那破碗了!没事也给你看出事来。”
沐启良讪讪收起碗,揣手坐下,乖乖巧巧。
这二位的相处模式愈发像那结发多年的老夫老妻。虽说这般形容一对师父实在是有些有违世道,但谁叫某些人一开始拜师就目的不纯,这位小师父还傻不愣登,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猎人圈套。
但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便是其中有些手段,有些崎岖,能叫人喜欢上,自也是本事。
她多希望有一日,她与慕饮秋也能这般不考虑其他,坦诚相待,茶米油盐。
唐朝朝握着手中一杯热茶,笑眯眯看着眼前两位嬉戏打闹,茶雾蒸腾,扑在脸上。
慕饮秋吹去迷眼的热气,小口地喝着茶水。
“将军真不喝?”宋胜甲端着瓷碗,里面清澈透明的,是大多男人最喜欢的饮料,慕饮秋也难以脱俗。
他隔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微笑摇头:“不了,那位不在,不喝酒。”
宋胜甲年纪有慕饮秋两倍大,最懂年轻人那点心思,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转头自己喝了起来。
他与慕饮秋待在一个营帐,显然已经成了他的亲兵。
宋胜甲看着帐外那轮皎月,莹如玉盘,感慨道:“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上战场了,更不要说,能与将军这般近距离的在营帐内闲谈。可惜……”
帐内一阵沉默,两个身经百战的男儿齐齐垂下眸子,默默喝起自己的茶和酒来。
慕饮秋打破了这伤感氛围,倒掉了手中的茶水,拿起宋胜甲放在身边的酒坛将瓷碗装满,走出帐外。
秋风瑟瑟,军旗上一个大笔挥舞写下的豪爽大字在这漆黑夜晚,竟莫名刺眼。
“临走前,陛下召见了我。他低头道了歉,承诺若此战得胜便会彻查当年之事,给兄弟们一个交代。”酒水落下,砸在这人们赖以生存的黄土上,溅起点点泥沙:“军人死沙场,自古歌颂,在我们这些将领眼里,却是再平常不过之事。甚至有些时候,都不会在心中有一丝波澜被激起。”
他的身上,背的不仅是敌人的命,还有所有自己麾下战士的性命。
可纵然军人死于沙场无怨无悔,但死于舍命保护的那群人之手,是对这万千将士牺牲的侮辱。
这种耻辱,即便罪人伏法,也难以洗清。
于是这大程的将军,他也不会再做下去了。
西北遭受着漠国的全力打击,整个国家几乎半数的兵力集中在西北边境,与大程大军较量,僵持半月不下,谁也没有领先一步。
潜入长安的漠国军队也遭到了以慕饮秋为首的多支南方军队的打击,捷报连连,很快便能将潜伏军缴清,北上支援,一举击溃自大的漠国人。
“急报!北境已有三城失守,漠国大军源源不断,现今兵力不足抵抗。请陛下调遣闲置军队前往增员!”
“报!潜入境内的漠国敌军已尽数抓捕,慕将军不知去向。”
龙椅上,皇帝对殿上众臣商讨充耳不闻。北境失守他早有预料,就北边那点兵力,完全不够抵挡全力出击的漠国军队。能拖延这么久才被拿下三城,已经超出他预期。
江锦给他后脑来了一巴掌:“别看你那破碗了!没事也给你看出事来。”
沐启良讪讪收起碗,揣手坐下,乖乖巧巧。
这二位的相处模式愈发像那结发多年的老夫老妻。虽说这般形容一对师父实在是有些有违世道,但谁叫某些人一开始拜师就目的不纯,这位小师父还傻不愣登,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了猎人圈套。
但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便是其中有些手段,有些崎岖,能叫人喜欢上,自也是本事。
她多希望有一日,她与慕饮秋也能这般不考虑其他,坦诚相待,茶米油盐。
唐朝朝握着手中一杯热茶,笑眯眯看着眼前两位嬉戏打闹,茶雾蒸腾,扑在脸上。
慕饮秋吹去迷眼的热气,小口地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