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弟自御剑门而来,路途遥远,不知这一路有何趣事?”
张乾元思道:“倘若我说也去见识过‘尚佳人节’,那定会让白庄主起疑,不如不说罢了。”于是连忙回道:“乾元这一路行来,也无他事,只是一路游山玩水,领略了各地的风俗民情而已。”
白羽裳很是热情,便说道:“既然没有他事,那张兄弟不妨在庄上多住几日,我这白云涧附近的风景亦是极好,到时候我也可以陪张兄弟多去游览。”
张乾元听得此言大喜,连忙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谢白兄了。”
白羽裳也起身道:“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白某虽不才,但也喜好结交朋友,张兄弟肯赏脸住下来,也是我的荣幸。”
话音刚落,张乾元只听到外面传来如仙乐一般的声音“哥哥!”,是白羽琳!
白羽琳进了客堂,见有陌生人到访,便走到白羽裳身边问道:“哥哥,这位是?”
“哦,来,我给你引荐,这位是御剑门门下大弟子张乾元,今番游历到此,特来咱庄上借宿几天。”白羽裳道。
“张公子,琳儿这厢有礼了。”白羽琳欠身说道。
张乾元有些入迷,但立刻清醒了过来,连忙低头拱手道:“白姑娘好。”
三人坐下又聊了几句,白羽裳让管家给张乾元收拾出房间,把他安顿了下来。张乾元在房间想着白羽琳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心里顿时感到十分的甜蜜。
此后几天,白羽裳便携白羽琳与张乾元出门游玩,三人也渐渐熟悉起来。一日,张乾元正在后院练剑,白羽裳来找他,见他剑法精湛,便说道:“久闻御剑门‘八荒剑阵’名震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某有心跟张兄弟切磋一下,不知张兄弟意下如何。”
张乾元一听便说道:“乾元武功粗浅,自是不及白兄,若白兄有心指教,那乾元自当奉陪。”
说罢,二人便切磋了起来,白羽琳听得后院有刀剑声,便闻声赶来,见哥哥与张乾元正在比剑,并无伤害对方的意思,于是便在一旁观看,见他两人你来我往,张乾元的武功跟哥哥不相上下,心下暗赞道:“没想到张公子不仅一表人才,连武功也是极好的。”
几十招过后,随着两剑相碰,二人各退一步,就此收手,双方也都暗自赞叹对方的身手。白羽裳说道:“张兄弟果然好功夫。”
“哪里,多谢白兄相让。”张乾元说道。
“唉~~~张兄弟不必谦让,你我二人伯仲之间,贵派武学博大精深,白某甚是敬佩!”又朝白羽琳说道:“琳儿,来,你看,张兄弟不仅武功极好,人品也是没的说,前段时间江湖盛传‘青衣剑神’便是张兄弟!”随后,又将张乾元的事情告诉白羽琳。白羽琳听罢,也渐渐升起倾慕之心。
之后,张乾元虽有长伴美人之心,但害怕过多叨扰,便向白羽裳二人辞行,白羽裳挽留几次,两三个月后,张乾元师门来信,说有重要事情要张乾元速回。白羽裳便不再挽留,张乾元与白羽琳二人虽是不舍对方,但也只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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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八荒剑阵!”白髯老道倏然一惊,但见青衣男子手挥巨剑,以迅疾的步法按八卦方位将周身六人困于剑气之内,忽至离位向一中年女子双目刺去,女子眼见剑锋以至,双脚蹬地,向后撤身,但男子来势迅疾,剑至眉心,老道提身掷出手中拂尘,麈尾缠住剑身,男子见状手腕急抖剑柄,巨剑便如旋风一般急转,但巨剑虽重,却似不甚锋利,老道手中拂尘把持不住,被抛向空中。
“金羽缚龙索?平阳道人果有至宝!”青衣男子见巨剑未将麈尾斩断,便冷笑道。“敢问道长,此物从何而来,白家夫妇死于何故?”男子话在嘴边,手上攻势却未减缓,“此物乃一朋友所赠,白家夫妇之死与我无关!”平阳道人眉心一皱,但觉有话无法出口。
“少废话,拿命来!”适才被困于剑阵中五人见男子提剑刺向那中年女子,因剑阵自破,故又上前来攻,男子纵身一跃,已跳出六人包围之中。
“哈哈哈哈,以六敌一,还须白鹤观帮忙,嵩山liù • hé门从此贻笑江湖!”青衣男子指剑在地,嘲讽道。
“你!”中年女子气冲上来,“道长请在旁观战,我liù • hé门自能应付。”说罢又上前来攻,其余五人一起跃入战中。
男子抖擞精神,挥剑来迎,熟料两旁斜里两剑突的刺入,直抵腰间,男子左腿后撤,身体后仰,两人见状,剑锋下沉,又刺向男子双脚,只听当当两下,男子用剑将两人格开,右脚用力,已离地三尺。恰此之时,前后左右以及上下六个方位瞬间已被liù • hé门六人所攻,“好厉害的剑阵!”男子暗道,此时一旦一方被伤,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然已至半空,无法施展八荒剑阵,便提剑护住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