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但请先生施以妙手,先解了张乾元的痛苦,至于解药,我们慢慢再找。”白羽裳看了看白羽琳说道。
“那好,诸位请随我来,素问、灵枢你二人将张公子抬上,随我等一同前来。”李御真道。
“是。”那二人一齐回道。
众人出门,随李御真之后,一路之上但见云杉、油松等层层叠叠,又有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景色十分美丽,众人无心赏景,径直往山上走去。半晌功夫来至一山洞,李御真示意点上火把,进去之后只感觉头部寒气逼人,脚下却温和无比,行了大约一里,来至一扇石门之前,门上刻着四个大字“灵台兰室”,白羽裳问道:“先生,此处可是上古时期黄帝典藏经典之处?”
“哦,白庄主也有所闻?”李御真问道,一边从袖口取出一把钥匙,插入机关,右手在机关旁圆盘上发力,石门开启,众人入内。
“素问记载,黄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白羽裳回道。
“公子博学,白云涧名扬江湖,绝非浪得虚名!但此处并非记载的灵台兰室,而是上古黄帝另造之处。”
“哦?”白羽裳疑惑道。
李御真回头笑了笑,并未作答。白羽裳只觉有所不便,不再追问。
来至室内,众人见所处之地异常开阔,亮如白昼,地面中心乃室顶投下伏羲所画先天八卦图,众人暗自称奇,李御真道:“此处乃天地之鬼斧神工,堪比长白山天池,室顶寒冰白玉,地下却是火山,外面便是千年积雪,虽不受太阳光照,但光线散射进来,所以此处也甚明亮。本派先人修习于此,窥得此地天地交汇、水火共生、外有雷泽,建此密室,我们所入之门便位于八卦所生西南巽卦之位,故山内有风,此处尽得八卦之象,先人便于室顶凿得先天八卦图,以贺兰山紫碧石嵌于其中,投在地上,因而成此像。”
说完来至八卦图中心,脚下运以太极之势,少倾,各卦位从地面升出石床,众人愕然。
“先生可是玉真门门人?”平阳道人问道。
“正是!”李御真答道。“素问、灵枢,你二人将张公子抬至坎位放下。”
“真人所知几何?”李御真问道。
“千僧万佛塔,九死九生门。阴阳鬼使到,修满持玉真。liù • hé无穷尽,八荒御剑魂。四十年前绝迹江湖的玉真门竟然还有传人!”
“真人差矣,玉真门四十年前一战遭受大劫,只是本派值守弟子覆灭,然我玉真门门徒之广,恐怕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来!”李御真昂首说道。“以前的事我们以后再聊,我先跟各位说一下如何为张公子治伤,其实这赤火寒玉龙没有毒。”
“哦?”众人诧异。
“此物并非毒物,所以寻常药物并不能治其所受之伤,于医者而言,寒热乃是表象,尤似中毒之状,至寒至热却更加棘手,如果滥用药物便会适得其反,加剧伤情,昨晚我翻阅本派先人所留发现张公子乃是被真气所伤,赤火寒玉龙所携乃至阴至阳两股及其霸道的真气,并且谁也不能胜谁,所以存于其体内,发病之时痛苦难耐。带其来此便是以自然之力为之抗衡。白姑娘,除张公子之痛,一年可否?”
“莫说一年,就是一辈子小女子也愿意陪着元哥。”白羽琳喜道。
“好,我用导引之法,将张公子体内血气导出,流经冰火玉池消弭两道真气,然后再将血气导入体内,如此一年,其经脉、血液之伤可解,但入骨之伤却无法消除,不过,只要张公子不运内力,体内真气不行,自然无害。”李御真边说边拿出一血红色的玉盒。
“事已至此,只能一试,请先生开始吧。”白羽琳道。
众人站在一旁,只见李御真将张乾元手腕处割开,鲜血汩汩流至冰火玉池,少倾,按住内关穴血止,白羽琳见张乾元脸色苍白,不由得又落下泪来。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但见冰火玉池冒出一股白烟,李御真打开玉盒连带一根极细的银管插入张乾元手腕处,催动内力,只见盒内存血倒流入张乾元体内。其余之人见李御真治伤之法,无不称奇。
“姑娘不必担心,张公子福泽深厚,仁侠无双,吉人自有天佑。七日之后,伤痛发作,再施一次。”李御真说道。
“多谢先生。”白羽琳拭了拭眼泪回道。
三日之后,张乾元下得石床,是夜,来寻白羽琳,张乾元出得洞来,见洞外月朗风清,树木挺拔,山间静谧,气韵醉人。山腰间李御真所居之处还有灯火,便径自走去,忽见前方有一人影,便问道:“前方何人?”
“元哥,我是琳儿。你怎么起来了?”白羽琳听得此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