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张乾元说道:“近日可有什么异样?”
李御真便对他说:“白虎堂已经送来消息,说火已扑灭,损失不大,你可放心疗伤。”却并未将那监视他的人告诉他,该是怕他担心罢了。
第一日回到半山腰的屋里,李御真貌似卧榻而睡,实则在想应对之策,倘若三日之后那人再来送信,我必须下山,然而下山后张乾元却如何是好,这一趟下山那些人见不到张乾元,定会尾随自己而来,到时候张乾元的处境就危险了。
于是他便决定第二日去替张乾元诊治的时候将诊治之法传给张乾元,让他自行疗伤。张乾元便问道:“义父为何不亲自为我诊治?”
李御真听他问询便将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告诉他,说道:“哦,五日后,我派门人有要事相商,怕再过七日无法及时归来,到时候恐你受苦,便将医治之法传于你,你现在的状况完全可以做到。”
张乾元一听,便不在多问,将李御真所传用心记了下来。
李御真走前又嘱咐张乾元道:“这几日不太安宁,洞里准备了足够的干粮跟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暂时不过来了,你在这潜心静养,也不要外出,多研究一下真经。到时候有事情我便来通知你。”
张乾元回道:“是,孩儿遵命。”李御真便离开了。
却说屋顶那人第一日闻那‘嗜梦檀’沉沉的睡了过去,也没多想,只是以为自己连夜赶路来此送信,又加之呆呆的在屋顶观察李御真倦了才睡着的,醒来后见李御真还在睡觉,便没有放在心上,到了第二日,他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睡醒后发现自己可能着了李御真的道,便起了疑心。于是第三日等李御真点香之时便拿了一块湿布蒙在鼻子上。见李御真又呼呼大睡起来,两三个时辰才醒过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便将疑心放下了。
又过一日,那人便又佯装来送信,请李御真下山,李御真收拾了少许东西,走前吩咐灵枢道:“你在家好生看着,莫叫人把我那把长弓偷走了。”
灵枢一听,顿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道:“先生放心,我一定把家看好。”
听到此言,李御真点点头笑了笑,又说道:“哦,对了,前几天来的猎户你给他配付升阳益胃汤送过去。”
灵枢应了一声“是”。李御真便同那人离开了。
灵枢见二人走远,便来到药房,想了想李御真的话,便在药斗内寻找,果然翻找半天,在柴胡里找到一个信封,打开一看,一张纸上写道:“吾三日不回,下山找素问与三堂长老汇合。待乾元下山,汝等一起送其回白云涧,切记!切记!”另一张纸上又写到:“乾元吾儿,若吾五日不回,立刻起身回白云涧,吾以告知素问、灵枢二人及三堂长老在山下与你汇合,一起起程。”
灵枢看罢,便从后堂密道去找张乾元,将信给他,张乾元读完,顿时慌了神。这时他才明白李御真的良苦用心,他这是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脑袋一热,便要去救李御真,灵枢连忙制止到:“张公子,家师自知难逃此劫,舍命护你周全,倘若你贸然前去,定是九死一生,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枉费了家师的一片苦心?”
张乾元听罢,再也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灵枢见状上前安慰:“张公子,你一定要好生养伤,别辜负了家师,他知你宅心仁厚,所以走之前没把实情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好起来,为武林、为百姓造福。”
“好,我一定听义父的话,尽快养好伤,救他老人家出来。”张乾元回道。
灵枢听他一说,放下心来,又跟他聊了几句,说完便从暗门回去了。
三日之后,李御真没有回来,灵枢按李御真的嘱咐下山,五日后,李御真还没有回来,张乾元便趁夜下山,与众人汇合去了。
待众人汇合,张乾元跟其他人认识一番,那青龙堂堂主便说道:“张公子,我等奉李御真掌门之命,三堂共计百余人,若一起前往,恐容易被人发现,委屈张公子扮成我堂弟子,我们兵分三路,每路再分几队,这样分散开不会引起注意,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前后呼应。”
张乾元一听,更加对长生门跟李御真崇拜起来,气血涌上心头,心里暗想“自接触长生门至今才几个月的时间,但单单义父这一枝御剑门便比不了,而义父在长生门的地位也是极高的。他老人家不仅救了自己,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舍弃,真是有天高地厚之恩。”想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
那青龙堂长老见状便问道:“张公子怎么了?”
“哦,没事,只是想起义父的恩情,便有些激动。”张乾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