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渐听了有些于心不忍,待在原地,墨舜华见状忙劝道:“娘啊,你看,它也是只母豹子,说不定窝里还有小豹子,倘若将它杀了,那些小的岂不是也活不成了。”
萧红玉见女儿慈心,便说道:“也罢,放它走吧。”
李鸿渐闪开去路,那豹子却仍是趴在那里不动,墨舜华走上前看了看,说道:“娘,这雪豹受了伤,怕是攀不了这岩壁了,我们得帮它治一下。”说完,将身上穿着的青衣撕下一块边角,去绑雪豹受伤的腿,起初那豹子还不住的低吟,莫舜华也只缓缓的安抚,待将它伤口绑好,莫舜华便站起身来,高兴道:“这下好了,有个三五日,它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倘若真有小豹子,他们可是撑不了三五日啊。”李鸿渐忧道。
莫舜华一听,应道:“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可惜它不会说话,不然我们可以去它家里看看,将小家伙带到这里来。”
“哎,先别想了,也未必真的就有小豹子啊。”李鸿渐安慰道。
三人一豹席地休整,到了傍晚,那豹子便有些焦躁起来,直冲着旁边的岩壁嚎叫起来,三人望向它吼的方向,料定它的巢穴里有些小家伙,莫舜华急道:“李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小豹子没了妈妈,会被饿死的。”
“你先别急,待我去看看。”说完,李鸿渐施展‘崖山游豹’在那山崖上辗转腾跳,闲庭信步,活脱脱也像一只雪豹。
寻了良久,李鸿渐发现一处不太陡的崖壁上似乎有个洞穴,他连忙攀爬过去,果间里面有两只小雪豹,似是刚出生不久,他便将两个幼崽装入怀里,沿着原路返回了。
回到那台子上,李鸿渐将两只幼崽放到它的身边,见那雪豹不住的舔着它们,萧红玉心下一阵酸楚,又想起了墨舜英,眼角流下泪来,那幼崽已是嗷嗷待哺,见了妈妈一头便扎进怀里,奶了起来。
墨舜华扶着萧红玉坐下,李鸿渐便道:“看这两个小豹子吃奶,我也饿了,师父,你与舜华在此等着,我去寻些吃的,夜里这山里冷,顺便捡些干柴回来。”
“那你可要小心啊,李大哥。”墨舜华道。
“嗯,你就在此好好陪着师父吧,师父,我去了。”说完,李鸿渐拿起剑便又从来时的通道返回了。
过了两个时辰,李鸿渐背上背着一捆干柴,一只胳膊夹着一捆,另一只手拖着一只岩羊回来了,墨舜华见状,连忙上前帮他都卸下,帮他擦擦汗问道:“累坏了吧。”
李鸿渐见墨舜华如此关心,心里越发甜蜜道:“不累。”割了一条羊腿扔与那雪豹,对萧红玉道:“师父,你与舜华往里走走,我在这洞口生个火,将这羊烤了,也能挡挡外面的寒气,哦,对了我在外面捡了两个个木桶,盛了些水回来,你与舜华喝吧。”说完便将柴火拉倒洞口处,准备生火。
萧红玉见李鸿渐如此心细更是喜欢,拿起一个木桶递给墨舜华示意道:“去。”
墨舜华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便拿着木桶过去说道:“李大哥,你也喝点。”
李鸿渐笑道:“不用,你们喝吧,适才我盛水的时候已经喝饱了,这水不多,你们留着就行,等天明我再去打些回来。”
莫舜华却执意不将那木桶放下,李鸿渐见她坚持,便用嘴抿了几口道:“好了,留给你们吧。”
莫舜华将那木桶揽到怀里,轻轻转动,转到李鸿渐留下唇印的地方,将朱唇搭在上面,羞涩的喝了起来。
李鸿渐见她面若桃花,目如繁星,心里不禁一荡,可在这□□升腾之时却听到萧红玉咳嗽了两声道:“鸿渐,快烤些肉来,为师饿得不行了。”
“是,师父。”李鸿渐尴尬的转过身,去生火烤肉了。
如此过了七八日,那雪豹伤口痊愈,已然不影响行动,便将两个幼崽叼回自己的住处,每日,竟都送些野物过来,萧红玉趁此机会让二人观察那雪豹如何与悬崖陡壁上往来穿梭,二人亦是用心体会,不觉那‘崖山游豹’已更上层楼。
再说李乾中率人于山中查找,找了几天也未见踪影,便留了些人手分头寻找,自己先行回雪宫去了,一连又是仨月,三人却是杳无音讯,他不禁心头有些懊恼,但转念一想,下山的路已然被断,他们定是在这山中,而那萧红玉又行动不便,自是不会走远,只要在寻一段时间,定能将他们找到。
一晚,李乾中吃了些酒,自行来到后山山洞,想起萧红玉教李鸿渐、墨舜华的招式,不自觉的练了起来,可练着练着,突然将手里的刀扔到在地,恶狠狠地说道:“哼,臭婆娘,只有招式没有心法,这武功练起来便像是没有灵魂的□□,凭你外表多鲜丽,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说完打开密道走了进去,又沿萧红玉等人所走的密道出去,出了洞他拿着刀到处乱砍一阵,突然见山谷对面的崖壁上似乎有光,便使劲摇了摇头,凝神看了看,果然是火光,他暗自揣度,那半山之中怎会有火光,这里地处偏僻,荒无人烟,莫非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哈哈哈,他们竟然在那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乾中大声笑道,随即回去叫了些人手沿那有火的方向走去,走到山下已是天明,见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并无可以攀爬落脚之处,李乾中奇道:“这里高有百丈,他们是怎样上去的,即便二人都会‘崖山游豹’也不可能负着萧红玉上去,莫非是另一边有密道通过。”于是留了几人在此看守,带着剩下的人绕到山前再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