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遇到的事跟这玉箫的事了吧。”郑河渊央求道。
白羽琳见郑河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十分急切,便将田婉扶到石桌旁,三人一同坐下,将天池里的事讲给郑河渊,郑河渊边听脸上的表情便似天气一样阴晴不定,听到惊险出便面露恐惧,奇遇时又大为惊诧,悬疑时埋头苦思,紧急关头却又心急如焚,他的夸张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不知不觉间白羽琳便将事情讲完了,中间也只隐去了被杨太打晕的那晚。
那孔老前辈在一旁听了,也走了过来,坐下后静静的听白羽琳娓娓道来。待将事情讲完,郑河渊又扰着白羽琳将‘九天星河曲’吹与众人,众人听罢,先是沉默,后又赞叹不绝。
“哎呀呀,丫头,你这一年活的竟然比我这一辈子都精彩啊。”郑河渊在厅上来回踱步道。
“不如以后我便跟着你如何,我见你这么多好玩的事,你便带上我吧。”
白羽琳见她性急,忙说道:“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如此的沉不住气,这几日我便去贺兰山寻元哥,你也与他好久未见了,不如一块前去?”
郑河渊一听大喜道:“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我在这也待闷了,天天守着这个老家伙,真没意思。”
三人听了哈哈哈大笑,白羽琳道:“外公,您年事已高,我们走后这庄中又无人坐镇,您就不妨留下来照料庄里的事情吧。”
孔老前辈听罢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随你们前去了,若有急事,便派人送信前来。”
“老孔,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如今琳儿的武功要远远高于你我,即便有事,你又能帮的上什么?”郑河渊讥讽道。
“前辈,话不能这样讲,琳儿福泽深厚,哪会有事。”田婉道。
“还是你会说话,琳儿当然无事,我们都无事,都好得很。”郑河渊笑道。
“好吧,你们已经决定了,便早作准备,早日动身吧,哦,对了,羽裳前翻派人送来信件,他已到了‘易简画舫’,但与贺兰山相隔万里,你们如果不急,我便派人传信过去,好教羽裳前去与你们汇合,也好将琳儿的平安报与他,叫他别再找寻了。”孔老前辈道。
“那却是更好了,外公,我们这就去准备。”白羽琳道。
三人回房,将那行李备下,过了几日,便出发去贺兰山了。
孔老前辈也派人前往‘易简画舫’送信,但路途遥远,送信之人来回已是数月,此话不提。
白羽琳一行人赶往贺兰山的途中,却已听说岳飞收复了襄阳六郡,又碰到玉真门下弟子将张乾元助战一事告知,才明白原来岳鹏便是岳飞将军,郑河渊与白羽琳二人更是高兴,原来那几次三番出手相救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岳飞,想到张乾元能与他并肩作战,白羽琳心下更加释然,儿女情长固然是她所盼,但她也更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位心系天下的英雄,与他见面的心便更加迫切,于是加快脚步,朝着贺兰山走去。
行了十余天,却已到了燕京,三人商议道:“如今兵荒马乱,这又是金国燕京,城里守卫森严,倘若再生事端又会被耽搁,不妨绕道而行,即便多走几日,也不碍事。”
于是三人便又南下,过了三四条官道见人烟稀少才择了此路向西行去。走了两日三人累了,便在路上找了一间茶店歇脚,三人喝茶期间,见一辆马车驶来,押车的却是几个金兵,车上不是别人,竟是平阳道人!
郑河渊一见,便按耐不住,想要动手劫人,却被白羽琳拦下,三人慌忙遮掩,熟料那金兵却也停了下来,为首的将官说道:“你们两个把车停到对面,你们几个轮番看守,坐下喝点水,吃点东西,赶紧回燕京复命。”
说完这人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又围过来三五个士兵,只留了两人在车边看守,有一人道:“爷,你说王爷要抓这么多中原武林的人干什么?他们才几个人,难不成这些人能打败我们百万铁骑?”
那为首的说道:“你懂个屁,前些日子襄阳六郡,若不是御剑门那小子,刘豫他们能败那么快吗,刘豫手下本来就是些草包,打不过那些宋兵,又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前去助战,败得不快才怪。”
“爷说的是,可就凭刘豫那些人,肯定抓不住这么多的高手,还得是王爷出手,派三五个厉害的就都解决了。”
“那是自然,前番我在王爷营外站岗,见不止三五个高手,最起码得有十来个,后来又在操场见他们耍些手段,好家伙,搞得昏天黑地的,吓得我都快尿裤子了。”
“噗!”郑河渊听他说要尿裤子,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