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僧就依大师所言,今晚必定破了这‘万佛塔’。”佛偈智者道。
“嗯,既有大师说辞,今夜我们便共同参研。不知二位对刚才那句话又作何感想?”法严道。
“这~方丈,我们都是俗人,如何能参透?”二人面面相觑道。
“刚才大师不是讲过,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追求觉悟的人都到彼岸去吧,彼岸是光明美好的世界,二位的美好世界又是什么样的?”法严道。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所做的事都是奉命而行。”欧阳舜英茫然道。
“那白施主你呢?”法严道。
白羽裳思量好久,开口道:“我说不上来,为了琳儿,芸娘,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我自己?也许是,也许不是,她们的平安、快乐是我想要的,可有些事却不遂人愿,我只能尽我所能去保护她们。”
法严听了笑道:“那白公子倘若能保护了她们会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白羽裳皱眉道:“得到的是一份心安。”
“好,白公子,心安即是归处,愿你所望成真。诸位,请随我共至二层。”说完法严张开手便引众人来至二层。
众人来至二层,见摆设与一层无异,只那周围墙壁上刻的变成了金刚经。那佛偈智者见了,便在原地站立不动,闭目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三人知他在诵读金刚经,也不搅扰,只是结伴来观,待将经文看罢,法严道:“此番可有收货?”
欧阳舜英却是摇头,白羽裳又绕那墙壁走了一遭,只这次与上次不同处白羽裳走走停停,二人见状,连忙赶上,法严问道:“白施主可有所想?”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白羽裳却默念几遍问道:“方丈,道家有句话,不知与此佛法相通?”
“白施主请讲。”法严道。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白羽裳道。
“那白施主现在可曾见到山?”法严道。
白羽裳心下纠结,不知该如何回答,法严边走边说道:“是也不是。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
白羽裳一脸雾水,追上问道:“还请方丈明示。”法严停下脚步,转身指向墙壁道:“施主请看。”
白羽裳抬头一看,二人却是停在‘离相寂灭分’处,“施主可用心多读几遍。”法严道。
“尔时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世尊。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信心清净。则生实相。当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实相者。即是非相。是故如来说名实相。世尊。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即为第一希有。
何以故。此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佛告须菩提。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何以故。须菩提。如来说第一波罗蜜。即非第一波罗蜜。是名第一波罗蜜。须菩提。忍辱波罗蜜。如来说非忍辱波罗蜜。是名忍辱波罗蜜。何以故。须菩提!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即为非住,是故佛说菩萨心不应住色布施。须菩提。菩萨为利益一切众生故。应如是布施。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又说一切众生。即非众生。须菩提。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须菩提。如来所得法。此法无实无虚。须菩提。若菩萨心。住于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即无所见。若菩萨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见种种色。须菩提。当来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于此经受持读诵。即为如来。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见是人。皆得成就无量无边功德。”白羽裳站立良久,将那经文反复诵读,法严见他入神,低语道:“可曾见山?”
白羽裳闭眼道:“是山。”
法严道:“可曾不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