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整了整衣服来到关押‘善谋先生’与‘多智书生’的房外,询问守卫道:“今晚可有事发生?”
“回爷的话,一切如常。”守卫道。
“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杨山道。说完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将门带上。
杨山进了屋里,大声喊道:“看来还不错,只是有些臭烘烘的。”那二人也不理他,只坐在屋角低头装睡,杨山上前各踢了二人一脚道:“爷跟你们说话呢,听不见啊。”
那书生打扮的睁眼说道:“来了个臭物,这房里自然也就臭了。”
“嘿~你小子嘴还挺硬。”杨山边说边拿出田婉交给他的纸打开给他看。
那书生看了顿时大惊,刚要张嘴,杨山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书生连忙用手肘戳了‘善谋先生’几下,那人睁开眼见杨山拿着的纸上写着:“玉真门下,特来相救,万望配合。”杨山给二人看完连忙收了纸条,将那药瓶放在二人鼻前晃了几晃,又收了回来。
“二位身上的毒便都解了,两日后,太子府的高手全都外出,只有三千卫兵在此,到时候听号令一起杀出,直奔南门。”杨山低声道。
说完起身又喊道:“行,就在这待着吧,看殿下到时候怎么发落你们。”接着出了房门。
如是他又将另外四间走了一遍,只那liù • hé门起初人多嘴杂,杨山也顺利将解药让他们闻了,又将计划说出便来到房外,佯装嘱咐道:“兄弟们都看好了,千万别有什么差池,否则殿下怪罪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些守卫听他说了便连忙喊“是”,杨山听罢,便摇头晃脑趾高气昂的走了。
到了第二日夜里,田婉又来到他的房间,他此次已有了心理准备,见到田婉也没出声,只与她回道事情已经办妥,田婉心下大喜,夸奖了他几句又跟他讲道:“你此番作为才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只要金人不发现,你便是安全的,倘若日后宋朝再打将过来,你有此功劳,也算有个说法。”杨山连忙点头道:“到了那日,烦请奶奶多多美言几句。”并表示自己也从未做过伤害汉人的事,只是迫于无奈,才委身金人,田婉听了便应了他,离去了。
第三日,天色已暗,田婉与白羽琳早早的准备好,二人来到杨山的住处,等杨山回到房内,田婉便上前问道:“今夜有多少人值守?”
“回奶奶的话,跟往常一样,四门各两百人,前院一千五百人,后院看守处五十人轮班,后院三进共六百人,其余五十人随奉太子。”杨山道。
“那金兀术现在何处?”田婉问道。
“现在我妹妹那里。”杨山回道。
“娘,这么多人不好下手啊。”白羽琳担心道。
“嗯,得想办法将人引开。”田婉思道。
田婉在屋内来回踱步,却始终也没能想出办法,那杨山也是着急,倘若救不出人自己也死定了,正焦头烂额之际杨山突然说道:“有了。”
田婉道:“有什么?”
“小的想到了一个办法。”杨山喜道。
“什么办法?快说。”田婉急道。
“这不快过年了嘛,前些日子府里准备年货,小的便替太子外出采购,从东市买来一些烟火鞭炮之类的,整整四大车,全都屯在后院的一进西厢房。倘若将那些东西引爆,定能引开不少人前去营救,到时候这边人就空虚了,剩几个守卫我想二位也能料理的了。”杨山道。
二人听了大喜,田婉道:“不错,你小子倒是挺机灵,府里马厩在哪?”
“马厩就在后门紧挨的院内。”杨山道。
“好,我去放火,你带人过去救火,琳儿便将那几个守卫收拾了,到时候我们便出后门,夺了马直奔南城门,你将人带去救火后再来追赶我们,到时候你的解药自会到手。”田婉道。
“是,小的一定照办。”杨山回道。
“将你房中的灯油都给我找来,另外在拿几块棉布。”田婉道。
“您稍等。”说完杨山便将灯油全都端来,又找来几块棉布递与田婉,田婉将灯油悉数洒在棉布上,包好拿在手里。
“你先去吧,别再这待得太久,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琳儿,你就在这等着,待我放完火便回来同你把那些守卫解决掉。”田婉道。
“娘,太危险,还是我去吧。”白羽琳担心道。
“你放心,我没事的,你在这等着便可。杨山,你也赶紧去吧。”说完,田婉轻轻打开房门,见四下里无人,便上了房顶,来到后院一进西厢房。
田婉揭了一块瓦片,见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便将身体伏在房顶,取出火折子吹了几下,便生了一团小火,借着微弱的火光,隐约看见里面堆满了东西,田婉大喜,又揭了几片瓦,将沾了灯油的棉布取出,扯下系在腰间的衣带将那棉布绑住,用火折子点着,手一松那着火的棉布便到了房中,瞅准时机,把棉布往那堆东西上一扔,棉布便躺在上面,过了不久,屋里火势渐猛,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附近也有人赶来,田婉见事已成,连忙盖上瓦片,离了那房顶,躲在暗处,过了一会看到那堆满烟火的房里火光冲天,士兵从四面赶来,又见那杨山从后院来了,心道:“差不多人都过来了,现在赶紧回去,与琳儿将人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