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忙紧抱着她说道:“琳儿,是我啊,我是乾元,我是你元哥啊。”
白羽琳瞪着大眼道:“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啊,快放开我。”
张乾元见白羽琳如此十分诧异,松开白羽琳柔声道:“琳儿,你看着我,我是乾元啊,你不认识我了?”
白羽琳连忙挣脱张乾元道:“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那二老看了也都纳闷,老者喊道:“喂,你什么乾元琳儿的,她根本就不认识你,原来你是个大骗子,老实说,你在哪虏来的这小姑娘。”
老妇见他话不着调,猛地拍了他大腿一把道:“又在这发癫了,赶紧出去吧,本来这里就挤。”
那老者见是无趣,便出了船舱,老妇连忙安慰道:“姑娘,你莫怕,婆婆我保护你。”
白羽琳见那婆婆柔声细语,慈眉善目的,连忙靠向她道:“婆婆,我这是在哪?他是谁?”
“姑娘,你不认得他?”那老妇道。
白羽琳摇摇头。
“哦,那你告诉婆婆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婆婆好送你回家。”老妇道。
白羽琳使劲想了半天,却仍是记不起来,不断的摇头,老妇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张少侠,这位姑娘好像是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张乾元听罢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又激动道:“琳儿,琳儿,你好好想想,我是张乾元,你是我的妻子啊。”
白羽琳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躲在老妇身边,突然说道:“疼,疼,头好疼。”
张乾元挪到她的身边,不敢碰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呆呆的看着白羽琳,老妇人将白羽琳搂在怀里,轻轻的给她按着头,不知过了多久,白羽琳又睡着了。
“张公子,能否听婆婆一言?”那妇人道。
“婆婆请讲。”张乾元道。
“这位姑娘是不是受过刺激,倘若只是受伤的话她的意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现在她竟然失去了记忆,如果不是脑部受了重伤,便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老妇人道。
张乾元见她如此发问,也知这二人都是好人,便道:“实不相瞒,琳儿层被歹人劫持,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清白之身,因为此事她背负了很大的精神压力。”
“哦,我说她怎么这几天一直迷迷糊糊当中在喊有没有,原来是这事。清白对于姑娘家却是非常重要。”那妇人道。“这几天你就不要再跟她讲这些了,让她静一静,对她的伤会好一些。”
“乾元明白。”张乾元回道,心里却是难受,两人三年不曾相见,刚一照面便发生了这种事情,想来真是命苦。
又过了几日,白羽琳的情绪慢慢稳定,头疼也渐渐的减轻一些,可始终记不起事情来,张乾元本想带她去见李御真,可白羽琳不让他碰,更不跟他走,这让他感到无奈,只得陪在白羽琳的身边,他又方请教了二人的名讳,才知那老者本姓周,名青山,妇人姓于,单名好字。一日,那妇人又煮了鱼汤给二人喝下,对张乾元道:“孩子,我们要回苏州去了,你们有何打算?”
张乾元望了望白羽琳,对那妇人道:“于婆婆,我现在心下也很迷茫,本来有要紧的事,可现在琳儿这状况我又离不开她,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婆婆听完他的话沉思片刻道:“孩子,婆婆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婆婆请讲。”张乾元忙道。
“我跟青山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们两个一样,整天分分合合,到了不惑的年纪才走到一起,到如今已有三十年了,到现在才明白,人活这一辈子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爱你的人的心,这姑娘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你,所以你应该更加珍惜她才对。”于婆婆道。
张乾元将于婆婆的话反复想了几遍,自思道:“是啊,自从琳儿失去消息,自己竟没有亲自去寻她,她所担心的不也是为了自己考虑吗,如今她已将前事忘了,不如二人便重新开始,再重新去追寻她,去呵护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不是为了弥补,而是为了能够让她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