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郑河渊老先生曾告诉我,他们半路劫车的时候那名金人军官说是因为岳将军收复了六郡,乾元率领玉真门、御剑门出力不少,因此金兀术憎恨这些江湖中人才将他们擒拿,那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杀死,而是要押往燕京呢?”李御真问道。“是啊,这却是很奇怪。”张乾元道。“别说是那日被关押的人,就是今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入不被司马天海放在眼里,你们想想,这里面的事会是这么简单吗?”李御真接着道。“李先生的意思是他们肯定有别的阴谋?”秦玉川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解释的了?”李御真道。众人面面相觑。
“那依义父来看,今日他完全可以拿琳儿来要挟我,乃至整个玉真门,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说明他对程姑娘是绝对真心的。”张乾元道。“目前也只能这样说得通了。”李御真点头道。
程飞飞坐在车里,心里五味杂陈,行到夜里,来到一处宅院,司马天海亲自来到车前,掀起布帘道:“飞飞,今晚我们便在这里暂休一晚,明日再赶路。”程飞飞走出车外,却见并无脚踏在侧,便有些慌乱道:“公子可否扶我一下。”司马天海方才明白过来,却直接将她抱起,放到车旁。程飞飞顿时被他这一举动给惊住了,连忙将头掩在一旁。司马天海见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的接受,心下甚慰,忙道:“姑娘跟我来吧。”
二人进了院门,司马天海将诸事安排妥当,用过晚膳,便对她说道:“飞飞,若是无事,便早些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出发。”“司马公子,飞飞有事想要问你。”程飞飞低声道。“那姑娘问吧。”司马天海道。程飞飞左右看了看并不说话,司马天海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道:“走,我们去后面说。”
二人来到后院,却是静谧,司马天海道:“有什么事,我肯定会如实相答。”“公子,只这几日你便对飞飞如此用心,飞飞有些受宠若惊。”程飞飞低头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司马天海问道。程飞飞转身想了片刻道:“可能吧,我只在他怀里一瞬,便是永生难忘。”司马天海沉思片刻道:“你我一样。”“可是,你我并不了解。”程飞飞道。“我相信感觉,我也相信今后你一定会爱上我。”司马天海深情的走向她。
程飞飞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见他走来,心下有些慌乱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司马天海立住脚步望着月亮淡淡的说道:“我要拯救这天下,取代赵宋。”程飞飞听完大惊道:“你是说你要当皇帝?”司马天海朝向她笑道:“怎么,不可以吗?”“我,我只是有些惊讶。”程飞飞慌乱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知道很难,但这是天下百姓唯一的出路。”司马天海仰头道。“公子为何这么说?”程飞飞疑惑道。“我说过我不瞒你,但我也希望你为我保密。”司马天海道。“好,公子如此信任,飞飞焉能背弃公子。”程飞飞笑道。“其实我祖上并不姓司马,而是姓郭。”司马天海道。“姓郭?”程飞飞道。“正是,我们祖上便是后周开国皇帝郭威!”司马天海道。“啊?”程飞飞不可思议道。“怎么,你不相信?”司马天海笑道。“不,我是听说当年郭威一家在开封被杀后并无子嗣,后周第二位皇帝柴荣也只是他的养子。”程飞飞道。“不错,柴世宗却是祖上的养子,也继承了祖业,成为后周第二位皇帝。”司马天海道。“那你刚才说的又是怎么回事?”程飞飞疑惑道。
“当年刘承祐要将郭家灭门,都以为郭威必死无疑,谁料当时的刺客竟是祖上的亲信,那刺客将消息透漏给祖上,祖上才被逼反,远在开封家中除了他的一个儿子,无一幸免。家眷将尚未满月的孩子放在隐蔽的地窖之中才逃过一劫,后来他的亲信发现了这个孩子,才将这一族血脉保存下来。”司马天海心情沉重道。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那孩子去了哪里?”,程飞飞接着问道。“孩子被他的亲信养大,待柴荣即位之时,他才四岁,因此连祖上最后一面也未见到。”司马天海道。“若不是你祖上那位亲信姓司马,那孩子便跟着他姓了?”程飞飞又问道。“你真是聪慧,不用说便猜到了。”司马天海笑道。“后来那孩子去哪里了?”程飞飞再问。“后来那孩子渐渐长大,等他有所成就的时候柴荣已死,甚至连宋太祖赵匡胤也死了。”司马天海叹道。“那他又做了什么?”程飞飞道。“他做了玉真门的掌门。”司马天海道。“玉真门,你是说他做了玉真门的掌门?”程飞飞惊讶道。“正是,他便是玉真门第四十三代掌门人,司马无量!”司马天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