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忙道:“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你忘了在云顶客栈外面,当时跟舜华、鸿渐打斗的那人,我们赶过去的晚一些,没看清他的真面目,但这服饰还有这口刀应该是错不了的。”白羽琳道。
张乾元听罢方才明白过来,冲白羽琳笑了笑道:“走,我们去换套衣服。”说完便拉起白羽琳的手向外走去。
“为什么要换衣服?”白羽琳边走边问道。
“当然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我们来。”张乾元笑道。
“我们这是要做什么?”白羽琳满脸疑惑。
张乾元见她不明所以便解释说:“若真如你所说,此人应该就是李乾中,他不在西夏却跑到金国的地界上来做什么?”
白羽琳想了想回道:“你是说他来这里肯定有什么目的?”。
“不然呢?我曾听萧夫人讲起过,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为了学得天山雪宫的武功对萧夫人竟是软硬皆施,先是用感情骗取萧夫人的信任,后来萧夫人不肯传他武功他竟然给萧夫人下蛊,义父用了三年的时间方将萧夫人治好。”张乾元不屑道。
“原来是个卑鄙小人。”白羽琳啐了一口。
张乾元皱眉道:“不仅如此,他还是西夏皇族,萧夫人也说过,他早已有不臣之心,你想想他来金国会有什么目的。”。
“这里面定有事情,阿祥哥,我们得快点,不能让他走丢了。”白羽琳催促着,二人加快脚步,于附近人家借了两身农服换上,便又急急的回到茶社。
见他还在,两人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找个角落坐下,便一直用余光注视着李乾中,待李乾中又吃过两碗茶,起身便要离开,二人对视通了心意,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知他武功不弱,就只远远的跟在后面。
“看样子他是要去燕京。”张乾元道。
白羽琳点点头说道:“进了城人多,不如我们分开盯紧,这样也不容易被发现。”。
“好,天黑时司马天海院外汇合。”二人议定便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向里面行着,跟了半天,却见李乾中来到太子府门上,待门子传报后便径入了里面,白羽琳见状连忙施展轻功,便于瓦墙之上暗中观察,张乾元放心不下,刚要寻个没人的地方跟上白羽琳,却见一行人熙攘着走向太子府,为首那人金国皇族打扮,后面跟着洪释和尚跟‘酆都阎王’,张乾元思道:“此人莫非就是金兀术?”带着疑问,等那些人入了太子府,张乾元便连忙寻白羽琳去了。
白羽琳只在院墙处,突然察觉远处有人过来,看时见是张乾元,方才放下心来。
见那些人都进了客厅,二人便轻点脚步跃到房上,揭开片瓦,见方才那为首的金人坐于正位,其余人皆列坐两旁,只听洪释道:“太子放心,我们已经成功,只等将他们擒获,到时候整个中原武林便可为太子所用,太子再挥兵南下,不朽功绩唾手可得!”
张乾元听罢方印证自己才猜测的不假,那金人果然就是金兀术,但却不知洪释所言是何,十分担心,又听李乾中道:“太子,在下来时接到西夏皇宫里的传信,李乾顺已然病重,将不久于人世,只要太子助我夺得帝位,我便即刻出兵,协助太子成就大事!”
金兀术听罢大喜道:“好,你们带来的消息令我非常高兴,佛偈到了哪里了?”
李乾中忙回道:“他亲自押送五人前来,自是走的慢些,想必这几日也应该能到了。”金兀术哈哈大笑道:“嗯,赶快派人前去接应,确保万无一失,等人都到齐了,便立刻行动,完颜昌已经等不及了,想必他这几日便会有所行动,只要他一倒台,大权便会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我们便趁热打铁,发兵南下,不管是韩世忠也好,岳飞也罢,都挡不住我的百万铁骑!哈哈哈哈。”余人见金兀术胸有成竹,便也附和着他大笑起来。
张乾元与白羽琳在房顶上听得清楚,只得用眼神交流,又听金兀术在下面说道:“司马天海最近有什么动静?”酆都阎王连忙上前道:“回太子,他自来到燕京后便每日与程飞飞混在一起,除了弹弹琴下下棋也没什么异样,属下倒是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故意做给太子看的。”
金兀术却一脸不屑的样子道:“哼,谅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我只答应与他合作,可他却一再违背我的意思,留下玉真门这个心腹大患,真是岂有此理。”
酆都阎王也来推波助澜道:“确实如此,上次在山东那么好的机会可将玉真门一网打尽,谁知他却下令让我等按兵不动,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