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且喜且忧道:“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罢,我只管你现在如何。”
白羽琳强撑了撑身体,勉强道:“我真的没事,只是刚才消耗太多,内息有些紊乱,休息一下便好了。”
张乾元摸了摸他的脉搏,虽是比平时稍弱,但也算有力,便放下心来道:“刚才让你孤身冒险,我真是该死。”
白羽琳连忙止住他的嘴道:“你也不知道他们会来,好在我们都没事,对了,义父跟娘他们人呢?”
张乾元叹了口气道:“娘跟萧夫人,灵枢、素问都被救走了,可义父却不曾救出来。”
白羽琳一脸担心道:“是不是那些人功夫厉害?”
张乾元摇头道:“这倒不是,那四人武功平平,早就被我们打倒了,只是义父死活不肯跟我来,我问他原由,他说白大哥在贺兰山时曾对他说,金兀术手里好像有什么‘噬心蛊’,要将押赴燕京的人都种上此蛊,好来控制他们。义父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亲自体会下这蛊的厉害,好找到解救之法,才能让他们的诡计落空。”
白羽琳听罢皱眉道:“那义父岂不是很危险,再说倘若找不到解救之法,那义父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张乾元道:“我也跟他说了,只是义父不听,一心要去,他告诉我如果真的找不到解蛊的方法,那到时候可能就会出大事,所以才孤身犯险。”
“哎,义父真是大仁大义。”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张乾元见状柔声道:“你怎么样?我来替你疗伤吧。”
白羽琳没有回答,只深情的望着张乾元脸上的泪却不住的流,却道:“元哥,我都想起来了,杨太死前说的话,还有我被打晕的那一晚,我都想起来了。”说完,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张乾元的胳膊。
张乾元将她紧紧搂住,在她额头深深的吻下道:“琳儿,我们都已历经生死,难道你还觉得我会在意那件事吗?”
“可是我过不了我自己这关,我只想将最完美的自己交给你。”白羽琳哭道。
张乾元望着她道:“傻丫头,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完美的,我这一生能够拥有你便是最大的幸运,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做傻事,也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你还记得我们在洞庭山时你跟我说的话吗?你告诉我不会再让我一人担负这份深情,不管我是阿祥哥还是张乾元,不管你是碧螺还是白羽琳,你都愿意,愿意余生与我共渡,愿意陪我采茶打渔,愿意与我同看落日余晖,愿意和我一起找回以前的你,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
白羽琳听罢,心下感动不已,紧紧的搂住张乾元道:“好,我答应你。”
过量良久,二人才慢慢松开,张乾元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白羽琳道:“已经好多了,内伤倒是不打紧,只是有些疲惫。”
张乾元打量着白羽琳,白羽琳睁着大眼睛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张乾元面漏喜色道:“我现在在想你的武功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就刚才那一战你挫伤当世三大高手,自己却只是力竭而已。”
白羽琳却扭捏道:“你就别说我了,要是我真有岳大哥那样的本事,别说他们四个,再来几个照样能打的过了。”
张乾元点点头道:“嗯,有些还是不能比的,岳大哥本就是天生神力,单这膂力就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还有阿公传的神功,枪法、弓箭自然也是绝顶,我想他的境界一般人也是达不到的。”
白羽琳猛地抬头道:“是啊,我记得洞庭湖那晚岳大哥以枪做箭,射杀丁百虺,这种臂力当世也就他一人吧。”
张乾元道:“嗯,他可算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
“那你觉得司马公子呢?”白羽琳接着问道。
张乾元想了想叹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我只与司马公子交手一次,便是完败,若是他两个论个高低,只能是实战才能得知。”
白羽琳也只好奇,又听张乾元道:“既然你没有大碍,那我们便去跟娘他们汇合吧。”
白羽琳听罢连忙起身道:“是啊,差点忘了,赶紧走吧。”
张乾元也跟着起身,挽着白羽琳的手道:“自己还可以吗,不然我抱着你走吧?”
白羽琳淡然一笑道:“我已经好了,你就别再担心了。”说完,拽开步子,蹦跳着走到前面。
张乾元见她确无大碍,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加紧步伐,跟了上去。
张乾元引白羽琳前去与众人汇合,见面之后,白羽琳一下扑到田婉怀中哭道:“娘,您没事吧。”田婉搂着白羽琳道:“好孩子,娘没事,对了,李先生呢?”萧红玉也凑上前问道:“乾元,你不是去救你义父了吗,他人呢?”张乾元低头道:“本来可以将义父救出的,可是他老人家却说要去燕京一趟,亲自看看那‘噬心蛊’到底是何东西,因此不肯与我前来。”萧红玉听罢顿觉一阵眩晕,众人连忙将她扶住,搀坐在椅子上,张乾元忙劝道:“萧夫人不用担心,我想义父既然决定要去,定然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