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阎王见金兀术与司马天海二人齐齐望向他,顿时慌乱,只道:“属下武功粗浅,不敢献丑。”
金兀术知他迫于司马天海威慑,便道:“既然如此,你且退下,我手下还有一位力士,自觉力拔千钧,无可匹敌,不知公子能否胜他。来人,喊哈里到此。”未等司马天海回答,金兀术却已发话。
司马天海心道:“看来今日他是要拿我立威,倘若如他所愿,那以后便会处处掣肘,既然这样,与我也是个机会,管教他以后更高看我一眼。”便道:“既然太子有此兴致,那在下就献丑了。”
说完,只见一人从外殿进来,看那人时,只见他身材魁梧,手持一把沉重的铁槊,铁槊顶部乌黑,形如倭瓜,颈部包着铁箍,铁箍上浇铸着许多黑黝黝的铁钉,小拇指粗细,钉子头朝外,磨得尖锐而锋利,铁槊的木杆是龙血藤削制而成,单这兵器,便令人胆寒。那人跪拜在金兀术脚下道:“太子!”只这一句又声如洪钟,金兀术令其起身道:“旁边这位便是司马天海,今日你就与他较量一番,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哈里连忙称是,转向司马天海,司马天海看了看他道:“此处狭小,若是有所损坏,倒是对太子的不敬了,我们不如就去外面吧。”说完也不等人,径直来到院中。
众人跟了出来,哈里便来到中央,与司马天海对峙,未及动手,却听府外传来女声:“对付此等蛮人,何须主人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八人越墙而入,中有五男三女,那三女一人中年模样,素衣缠身,脸上虽有时光的痕迹,但倒也清秀,一位浓妆艳抹,红尘气稍重,约摸三十左右,另有一位却有五六十岁的模样,村妇打扮,再看那几个男人,中有三位跟那素衣女人似是一起的,身着无二,另一人竟绑着冲天辫,露着两颗板牙,只五六尺的身量,手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最后那人身形稍阔,满身横肉,浓眉大眼,除那风尘女子外余人皆跪倒在司马天海身前齐声道:“属下来迟,望主人恕罪。”
司马天海连忙扶众人起身道:“不是说过了,见面不得行礼。”
待几人起身,那风尘女子娇声道:“虽是自己人,公子却也不让奴家近身,看来还是看不上奴家啊。”
那素衣女子喝道:“姬如梦,收收你的心思,这里可不是你发骚的地方。”
姬如梦道:“哼,我可不管这里那里的,今儿个来便是要寻这风流人,同我共饮一杯醉心笑,好教我俩快活些。”
边咯咯笑着边走到司马天海身前,伸手就要去撩。
司马天海忙抓住她的手腕道:“好了,等闲时我再陪你共饮,先来见过金国太子。”
姬如梦见他应了自己,欢喜道:“好,那便听你的,那中间英武之人,莫不是你说的太子?”
司马天海点点头,素衣女子道:“金汉不两立,恕我等不能从命。”
金兀术心下愤怒,却要开口,哈里早已怒不可遏,吼道:“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休得放肆!”说完便挺槊来刺,姬如梦戏道:“剔头,这人一身蛮力,看着挺结实的,若是做成人肉包子味道定然不错,不如你上前将他剔成白骨,把肉带回去剁成馅吧。”
那冲天辫一听,嘴里呲呀两声道:“是,是。”说完嘿嘿一笑,横着刀便迎了上去。
众人看时,只见两人差距明显,一个身材高大,一个猥琐成团,那哈里力大无穷,剔头只是来回穿梭,仗着灵敏的身法,哈里却够不到他,剔头得机便要寻哈里软肋,无奈他一身重甲,菜刀却也伤不了哈里。二人纠缠往来,剔头无奈,漏了个破绽,闪出身来道:“娘,这人刀砍不动,我是没法子了。”
姬如梦冲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看老娘如何收拾他。”
说完脚下一点,径直跃向哈里,哈里又挺槊刺来,姬如梦却与半空扯起红裙,弓起雪白的玉腿,闪过那一槊,膝盖朝哈里的下颌顶来,哈里也不躲闪,竟用下颌硬接了这一下,姬如梦见此招无用,撤回身来道:“还真挺硬的,倒也遂了老娘的心意。”说完还不忘看向司马天海,众人见她如此,竟都垂涎,哈里上前来攻,每一步都将脚下的石板踏碎,招招势大力沉,姬如梦自是不敢招架,只得旋转身形,跃到半空,一个翻身,恰好滑过哈里的脸,趁此时机,口中吐出一口仙气,吹响哈里面门。
哈里将那口气吸入,顿觉有些迷离,摇头晃脑之间,姬如梦却已骑在他的脖颈儿上,又吹一口,接着道:“来,喝了奴家这杯醉心笑,好教壮士醉生梦死,舒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