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愤道:“当日与公子引为知己,公子告诉我们要救万民于水火,可今日却与金人为伍,他们屠杀汉人,企图覆灭大宋,我们是万万做不到的。”
司马天海冷道:“若是做不到,今日你便可退去,不必在此了。”
那身旁四人愣在原地,没料到司马天海竟会说出如此话来,白羽裳也心下嘀咕,却又瞬间明白过来,司马天海是在让金兀术放松戒备,岂料他身边之人过于耿直,没有明白。
青龙道:“好,算我们看走了眼,我们走。”
姬如梦戏谑道:“哟,这转眼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你们这情谊可真是薄如蝉翼,妄你还称他是主人,竟然如此不敬。”青龙怒道:“你这贱女人,休要幸灾乐祸。”姬如梦虽说常被人说道,但从未有人如此羞辱与她,心下大怒道:“你说谁贱呢?”青龙边哼边说道:“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上。”
姬如梦却要发作,只见司马天海抬手一指,一股真气直冲到青龙心口处,青龙未及反应,便已口吐鲜血,眼神里充满惊诧,倒了下去。
在场众人都难以置信,身旁三人见状连忙将她扶起喊道:“四妹,四妹!”又转向司马天海道:“你为何杀她?”
司马天海淡然道:“她的命本就是我救得,今日我便取了,有何不妥?”
“那你将我们的一起取走吧。”三人痛惜道。
司马天海望了三人一眼道:“不必了,她便是个教训,以后你们以她为戒便可,收完尸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三人将青龙抱起,只哭丧着出了院子。
金兀术心下大喜,看来司马天海为了维护自己不惜亲手将亲信杀了,更加笃定。
白羽裳跟张乾元想不通为何,这似乎跟自己对司马天海的了解完全不同。见那几人离开,张乾元便也离了院墙,等那几人出了府门,便跟了上去。随几人出了城去,见四周无人,便现身四人面前,三人立身道:“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张乾元道:“在下张乾元,乃是司马公子的朋友。”那三人楞了一下,喝道:“原来是玉真门的掌门,怎么,公子这是要半路截杀我们?”张乾元笑了笑:“这倒不是,只是在下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尾随众位前来。”那年纪最长的人道:“公子此话怎讲?”张乾元近前说道:“在下略同些医术,可否让我替她把把脉?”
三人听罢,连忙将青龙放下,张乾元上前观察一番说与三人:“她这是假死,司马公子没下重手。”
那年长者连忙道:“可是她早已没了气息,已经是个死人了。”
张乾元盘坐在青龙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背后,发力运功,不多时,青龙便睁开了眼,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
等他起身,四人连忙称谢,年长者抱拳道:“我们四人本是豫州五行门,在下齐恒昌,西方,庚辛,白虎,公子救治的这位叫做袁梅,东方,甲乙,青龙,这两位分别是邹靖,南方,丙丁,朱雀,魏涛,北方,壬癸,玄武。”
张乾元还礼道:“在下多问一句,中央应龙却是何人?”齐恒昌望了身后几人叹了一口气道:“哎,正是司马天海。”张乾元点点头回道:“跟我想的一样,刚才听司马公子所言,原本的应龙位该是不在了吧。”齐恒昌吃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适才并未见公子在场啊。”张乾元笑道:“诸位或许不知,但司马公子定会知道,他更知道我会跟诸位前来。”四人不解:“这是为何?”
张乾元轻轻叹气道:“司马公子何等人物,我的一举一动,我的心思从来逃不过他,所以可以说是他安排我来见你们的,他只用内力将袁前辈心脉暂时封住,令其假死,实则是想以此来换取金兀术的信任,希望你们理解他的用心。”
四人方才明白过来,袁梅道:“怪不得主人一反常态,我们从未见过他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他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乾元回道:“他料事如神,安排我来与诸位相见,定是别有深意,诸位可否明白他的心思?”
四人毫不知情,互相望了望,皆想不出所以然来,张乾元见状忙道:“那可否将诸位与司马公子的事告知在下。”
齐恒昌回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青龙也需要休息,不如我们寻个落脚处再说吧。”
众人点点头,沿途寻了间茶棚坐下,点了壶茶,齐恒昌便道:“我们之间要从五年前说起,当日不知为何,我等尽在师门,不与外界来往,有一日,突然来了个和尚,便是今日在场金兀术身边的那个瘦高的僧人,身后还跟着一道一尼,率领一队金兵杀到,师兄曹纯丰被那和尚杀了,我等苦战,眼见就要全军覆没,突然杀出一人,身着黑衣,带着面罩,竟将对方全都击退,那些人走后,方知救我们的便是司马公子,从此之后,我等便铁心跟随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