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海会心一笑:“天海今日来对了,这世上能理解天海的,除了飞飞,也只先生一人。”
李御真又道:“你看人很准,因此选了金兀术,此人刚而无谋,若是他率兵南侵,以岳飞韩世忠等人的能力,定会让金兀术吃些苦头,但金国势大,赵构瞻前顾后,游移不定,败的必然是宋朝,然后你再择机而动,是也不是?”
司马天海拱手道:“正是。”
李御真长舒一口气,低语道:“以往我还在怀疑乾元所言,我并不相信你能有如此大的实力能够撼动两个大国,但你我今日一番谈话,当真令我刮目相看,你说得对,宋朝已经烂到骨子里了,金国也不似辽国,他们本性野蛮,根基不稳,朝代更迭也是常见的事,所以,若你真的能为天下百姓着想,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司马天海大喜过望,未曾想李御真答应的如此痛快,竟有些颤抖:“你相信我?”
李御真沉思良久,上前拍了拍司马天海道:“孩子,我相信你的能力,大胆去做吧,若是真能造福天下,我今日的选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成大事者,必定有舍有得,你今日来找我,也说明你害怕失去,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按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去做,最后才不会有负自己。”
司马天海第一次内心被震撼到,一向强势的自己内心像是突然被打开了缺口,情感抑制不住的要宣泄出来,少倾才平复好心情,“我明白,事在人为。”
“好了,多余的不说了,我只有一个请求。”李御真道。
司马天海忙道:“先生请说。”
李御真凝视着司马天海道:“如果宋金交战,若是你与乾元等人直面,万望公子手下留情。”
司马天海朗声道:“先生放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天海即便身死,也绝不会让乾元受半点伤害。”
李御真却笑了笑道:“唉~我并非此意,如果真发生此事,公子大可换个方式,或将他们支开也可以。”
司马天海听罢也笑道:“还是先生想的周全。”
李御真脸色一变,突然叹气“哎,只可惜了岳将军,你说的不错,即便他忠心耿耿,却也被忠义二字所累,若有可能,也希望公子护他周全。”
司马天海只此却不作答,李御真知他心思,忙道:“好了,今日便不谈了,这是解蛊方法,我早已写好,只能你或乾元来取,想必金兀术也会惦记,我便再写一遍罢了。”说完便将写好的纸张交于司马天海。
“明日我与乾元再来,我料洪释也会跟来,先生当如何应对?”司马天海问道。
李御真屡屡胡须口中念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二人相视一笑,司马天海拜辞李御真,回到府上。
且说程飞飞待了一天已至深夜,不见司马天海回来,放心不下,见天色晚了便让其他人回去休息,只自己在院门前焦急的等候,正在踱步间,却听门外传来金兵的喊声:“司马公子回府,都让开。”
程飞飞连忙命人将门打开,看到司马天海的一刻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念道:“回来便好,怎么样,还顺利吧。”
司马天海紧紧的将程飞飞抱在怀里,一直抱着,程飞飞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司马天海才放开手笑道:“收获超出预料。”程飞飞开心道:“太好了,怎么样,饿不饿,累不累,先进去再说。”说完拉着他的手便往里面走,司马天海却一把将她抱起道:“我只想跟你说会话,走吧,回房。”程飞飞羞道:“好。”说完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回到房内,司马天海将她放到床上,抚着她的脸,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你猜今日我与金兀术谈了些什么?”
程飞飞坐起身来,依偎在他的怀里道:“看你的样子,定是已将他拿下,不然他怎么会轻易放你回来。”司马天海望着她道:“不错,还有一件更好的事。”程飞飞笑道:“哦?是什么。”司马天海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回来前我去见了李先生,他将解蛊的方法给了我。”程飞飞撅起嘴角道:“这解蛊的方法是一方面,得到他的认可才是真正令你开心的吧。”司马天海笑道:“能得到他的认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他在玉真门中的威望最高,又是张乾元的义父,我相信,他既然站在我这边,那张乾元很快也会想通的。”程飞飞问道:“他的心结在于岳将军,倘若你真的跟他刀兵相见,到时候让他置于何地?”司马天海面漏微笑:“今天李先生提点了我,真有那一天,便将他支开或者纠缠与他,我们都不要插手宋金两国的战事便罢了。”程飞飞听了一脸担心道:“能做到吗,以他的性格,为了岳飞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司马天海回道:“变数太多,这都是未知的,我想船到桥头自然直,走走看吧。”程飞飞柔声道:“好,不要多想了,早些休息吧。”说完轻轻的在司马天海的脸上吻了一下。司马天海轻浮的看着她,嬉笑道:“好。”指尖发出一道劲力,将灯熄灭,又顺手将帐幔放下,享受着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