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婆婆见他走了,又扯过周青山教训了一顿,周青山自是听不进去,拿着钱走到店主面前,掏出一锭银子在他跟前晃悠,那店主见了,忙嘻笑道:“您是再要些吃的还是再住几日?”说完便要伸手去夺那银子,周青山连忙将银子收起道:“刚才那位公子替我付了,想必也余了不少,你是找还于我还是给我将酒饭送到我的客房里呢?”那店主听罢厌弃道:“您想怎样都行。”周青山将嘴一倔,望着房顶道:“那一会你亲自将好酒好菜送到我的房里,哦,对了,先给我们换一间最好的客房。”说完便在堂中坐了下来,眼瞅着店主,店主无奈,瞥了他两眼,口中骂骂咧咧便去准备了。
张乾元看罢,转身合门,笑道:“阿公还似顽童一样,不过这李仁丰倒也心地善良,帮阿公还了店钱,还把自己身上的都给了他。”众人听罢,皆忍不住笑了起来,恰逢小二将饭食准备妥当,送了进来,四人方才用了饭。
饭后,休息片刻,张乾元便来到堂中,直坐到晚间,也未见动静,便又叫了些饭食,自回房里去了。
众人吃过晚饭,闲话一会,李鸿渐与墨舜华便回房歇息,张乾元跟白羽琳刚要躺下,却听房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二人均知那人轻功不弱,便都起身翻窗跟去,夜色昏黄,远远跟着却也看不清他的身量,见他在房顶一处停了下来,二人也停了下来,少倾,见那人却又走向房檐,从窗户翻进屋里,便连忙跟了上去,于窗外观看,只见那人在房里来回翻找,找了半天突然自语道:“这小子还真有钱啊,这么多好东西。”说完拿起便往怀里塞去,二人见状,却都笑了起来,便已知道屋内那人便是周青山,周青山听得外面有动静忙收拾一番开了房门便跑,白羽琳见状,一个翻身从房顶跃了过去,周青山双手抱在胸前,到了一扇门前犹豫一番,却没进去,此时白羽琳已跟了上来,周青山见状,便直往外跑去,白羽琳也不紧跟,只将他逼出客栈,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他展开轻功在前面使劲跑着,二人便轻松的在后面追,跑出四五里后,周青山气喘吁吁,立在原地,口中喊道:“喂,你们两个一直跟着我干嘛,我又没偷你们的东西。”二人也不回话,竟直接攻了上来,周青山手上慌乱,脚下却十分沉稳,边躲闪边喊道:“喂,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老头子是何道理?”二人只当做没有听见,手脚却更加快了起来,而周青山因怀里抱着金银,竟被束缚,渐渐的招架不住,又行了二三十合,他便焦躁起来,竟将手里的金银一锭锭的掷向二人,二人见那金银来势甚猛,力道十足,便只闪身躲避,见那金银扔完,对方尚未立定之时,周青山便抢先攻向白羽琳,白羽琳仗着轻功绝顶,只与他纠缠,周青山追了十合竟未碰她一下,便定身赞道:“喔,你这功夫还挺厉害,不过跟我老头子相比还差得远呢,若不念及你是女流之辈,我早把你屁股打开花了。”说完便俯身去捡地上的金银,二人见他如此贪财,更是哭笑不得,会意一下,便又联手攻了上去,周青山察觉身后劲力,有些恼怒,便连忙起转接了两掌,三人对完,各自退了一步,周青山看时,觉得二人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张乾元与白羽琳,既笑且怒道:“原来是你两个,干嘛那么用力的追我,赶紧把我的钱都捡起来。”说完嘴中不停的哎哟,又弯下身子去捡那些金银去了。白羽琳忙笑着喊道:“阿公,人家李公子不是白天给你不少钱了,怎么你晚上又去偷啊。”周青山不好意思道:“这位公子这么有钱,我只拿他些用用,他不会在意的。”白羽琳诡笑道:“阿公,你刚才说要打我屁股,还说我的功夫不好,你什么时候交交我啊?”周青山却矢口否认道:“你的功夫好得很,我哪能教的了你。”白羽琳见他不允,便搂着她的胳膊摇道:“哎呀,好阿公,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都不教我,舜华他们跟你刚认识,你便传他们神功,我们都是家人,你竟然不教我。”周青山听她这样一说,忙道:“哎呀,你的功夫那么好,我教教他们还行,教你可教不了。”
白羽琳自是不管,只赖着他,周青山没办法,便道:“你说你轻功那么好,内功那么好,我怎么教你。”白羽琳见他不肯哼道:“你若是不肯,我便将今晚的事告诉于婆婆,让她好好修理你。”周青山听罢,连忙应道:“好好好,就知道拿她来给我添堵,不过我怎么教你,你功夫确实不错啊。”白羽琳努努嘴,两眼上翻,做了个鬼脸张口道:“就你刚说的那个吧,能打到我屁股的。”周青山道:“我跟你们说,你这门轻功妙是妙,但是缺点也很明显,而且呢我也见人耍过。”白羽琳吃惊道:“是谁?”周青山听她一问,却突然用手捂住嘴道:“说错了,说错了,没谁,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