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尉氏县,却见岳家军正在收拾行李,张乾元喊住一位士兵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可是要北上进军?”,却见那士兵垂头丧气道:“您是张公子吧,你还不知道,我们要班师回朝了。”,二人听罢大惊,连忙来到中军大营,进了营帐,见岳飞坐在帅位上满脸愤懑,便上前道:“大哥!”,岳飞抬头见是二人,收了怒气,强笑道:“贤弟跟弟妹来了。”,二人点头坐下,张乾元便说道:“刚才我在帐外见众军士正在收拾行囊,说要班师回朝,这是为何?”,岳飞叹气道:“哎,你们前脚刚走,后面便传来朝廷命令,皇帝连下十二道金牌命我班师回朝,我要去临安朝见,我曾据理力争,上表十年之力,废于一旦,可皇上不停劝告,执意要我回京。”,说完不住的摇头叹息,又恨道:“权臣秦桧,实误陛下也!”,说完一拳垂在了案几之上。
张乾元听罢,知岳飞心性耿直,担心道:“大哥此话在兄弟面前讲讲也就罢了,对外却不可乱说。”,岳飞哈哈大笑道:“我此言早已说与前来颁令之人,大哥光明磊落,有又何惧!”,张乾元此时心头一震,心中便隐隐有种不祥之感,却也说不出来,只得转道:“大哥既然要走,那回到朝中一切小心为好,兄弟还有一事要前往金营,天海兄身中五花脱骨散,需要金兀术的解药,我便与琳儿前往。”,岳飞听罢担心道:“只你们二人却是十分危险,他那里不仅驻有大军,更有很多高手。”,张乾元笑道:“大哥放心,我跟琳儿不会强求。”,岳飞点点头道:“好,大哥不能与你们一起前往,你们一定要万般小心,如今天色已晚,大哥过几日就要动身了,不妨再帮你们一把。”,说完将二人叫上前来,附耳一番。
是夜,三人无眠,张乾元陪岳飞聊至半夜,岳飞心血来潮,伏案疾书千古名篇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二人看罢,亦是感觉纠结万分。
第二日,岳飞命人散出消息,岳家军要攻打开封,北上渡河,直捣黄龙,金兀术听罢,便被吓破了胆,又要慌忙逃窜,却被假面判官止道:“太子,我常听司马天海谈道,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以愚观之,岳少保祸且不免,况欲成功乎?”,金兀术听罢,方才醒悟过来,便按兵不动,张乾元见岳飞计策没有奏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观望。待岳飞走后,二人停留了数日,等总坛传来消息,方才回去。
二人回来,见田婉、董洪方二人已经到了,白羽琳便赖了上去,众人将司马天海中毒的事说了一遍,田婉回道:“五毒醉心茗我已经带来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还是否管用。”,说完将药瓶递给了李御真,又道:“李先生,这药是按你平时储存药的方法保管的,我见你时常让灵枢、素问去贺兰山采些冰块回来用以保鲜,所以也用了此法,您看一下,还能不能用。”,李御真接过,将瓶盖打开,闻了半天,又递与司马天海道:“时间太长了,即便再好的方法也无法避免药效的流失,天海,你试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行。”,司马天海接过点点头,将其送到鼻边闻了半天,再运力时却还是提不上劲来,只得丧气道:“不行,看来是药力已经失散了。”,众人听罢,皆是失望,韩烟霞走上前来一把抓过,冷道:“哼,怎么当我不存在,李先生用药乃当世一绝,可我用毒的手段也是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来,你们竟然对我视若无睹。”,郑河渊上前扯住她道:“这是解药,又不是毒药,你会制毒,这解药又怎么能知道如何配制。”,韩烟霞气道:“你还真是上了年纪,不光耳朵不灵了,连脑子也锈住了,这明明就是五毒醉心茗,你看哪个字说它是解药了。”,郑河渊听罢哑口无言,却听李御真道:“韩夫人说的不错,毒药用好了就是解药,以毒攻毒便是从此来的,既然这样,那就请韩夫人施以慈手,我等静候佳音。”,韩烟霞得意的扔下:“这才像话。”,说完又拿起药瓶闻了起来。
过了半晌,韩烟霞方才将药瓶放下,面色凝重,司马天海便上来问道:“怎么样,姑姑,可能配成?”,韩烟霞叹道:“这炮制手段,成份倒是清楚了,可是其中最主要的五味药却是极难寻的。”,司马天海接着问道:“都是何药?”,韩烟霞道:“便是这五毒醉心茗里的五毒,虽说寻常五毒常见,但有种蜈蚣叫做‘吸髓黑龙’,第二种叫‘花面壁虎’,第三种便是‘毒尖细蟒’,第四是‘金锈铁蝎’,最后便是‘疙瘩丑蟾’,这些都是各类中最毒最难寻的。”,众人听了皆杵在原地,脸李御真甚至从未听过,司马天海突然想起一事,便连忙朝天宇房里走去,众人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