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宁真回了房,内心十分纠结,程飞飞因为自己受了伤,眼下李仁丰又将玉真门的兄弟劫走,心下过意不去,想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独自朝着周同等人说的方向去了。
行到快晌午的时候,耶律宁真又渴又累,便找了处阴凉的青石坐了下来,斜倚着小憩片刻,等睡醒时刚要出发,身旁突然闪出一个身影,耶律宁真定睛一看,正是李仁丰,耶律宁真见他满脸戾气,心下惧怕,但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便壮着胆子问道:“你昨日抓的人呢?”,李仁丰阴狠的笑了笑道:“我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耶律宁真怒道:“你要找的人是我,快把昨天的那位兄弟放了。”,李仁丰听了,怒不可遏,回道:“哼,一个无名小卒你都如此上心,我对你十多年死心塌地你竟然视而不见,也罢,既然你无情无义,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说完迈开步子便冲耶律宁真攻去。此时的耶律宁真断然不是李仁丰的对手,只三五合,耶律宁真便抵挡不住他阴狠的毒掌,瞬间肩膀上便被他拍了一掌,耶律宁真疼痛不已,起不来身,李仁丰又是一掌跟上,直冲她的面门而去,突然两条白绸飞出,将李仁丰的两条胳膊缠住,向后拉去,李仁丰却要挣脱,跟着一袭青衣闪来,竟是张乾元二人,张乾元身疾手快,瞬间在李仁丰身上点了两下,李仁丰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白羽琳解了白绸,将耶律宁真扶起道:“姐姐,你没事吧。”,耶律宁真摇摇头道:“你们怎么来了?”,白羽琳笑道:“昨日天海大哥跟元哥的话就是说给你的,他知道你定然会自己前来找他,便派我二人前来暗中保护你。”,耶律宁真点点头看向张乾元道:“怪不得你二人昨天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一起算计我了。”,张乾元笑道:“你若是不来,他怎么会主动出现,你看谁在后面?”,耶律宁真顺着张乾元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司马天海气喘吁吁的跟姬如梦往这赶来,便心下暗喜,白羽琳道:“姐姐,你还生气呢,司马大哥昨夜可是一宿没睡,照看完程姐姐又照顾瑶瑶,天还没亮就去找我们,喊我们动身跟着你,然后又照顾完她们母子俩,这不内力都没了,几十里路还得跟来。”,耶律宁真越听心下越高兴,只说道:“好了,你就别贫啦,赶紧问问他那位王强兄弟在哪里吧,刚才他说已经把人给杀了。”,白羽琳回头看了看他,走到张乾元身边道:“元哥,还是你来问吧,我跟宁真姐姐去接他们。”,张乾元点点头,便转向了李仁丰。李仁丰却直视着耶律宁真,张乾元见了忙喊道:“别看了,告诉我那位兄弟在哪里?”,李仁丰冷冷的说道:“那人已经死了,你们要杀便杀。”,说完又望向耶律宁真的背影。张乾元叹口气道:“你知道耶律姑娘为何今日会独自前来吗?”,李仁丰摇摇头,张乾元道:“其实她知道自己对你有所亏欠,可是她既无法放弃天海,又不忍见你如此,所以才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身前来见你,她知道你已经对她起了杀心,所以冒险前来为的便是能让你回头。”,李仁丰无法相信,冷笑道:“你们不用说那些风凉话,他要是真对我有所亏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刺痛我。”,张乾元无奈道:“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竟然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她如此对你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她爱司马天海不假,但是也不想伤害你,你不想想,为何从西夏离开后她便再也没有找过你的父亲,以司马天海的实力要杀你跟你父亲岂不是易如反掌?”,李仁丰听罢脑袋渐渐混乱,嘴里直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说完面容扭曲起来,张乾元初时以为他是情绪失控,后来竟见他越来越难受,便连忙喊道:“李公子?李公子你怎么了?”李仁丰大喊道:“我难受,我好难受。”说完浑身竟不自主的打起颤来,张乾元见状,连忙将他穴道解开,放平在青石上,此时众人也赶了过来,司马天海道:“他应该是姑姑所说的毒发了,来时我曾问过她,你现在将膻中、巨阙、肩颈处穴道封死,便可以阻止毒性发作,减轻他的痛苦。”,张乾元连忙照办,李仁丰又疼了片刻痛苦方才减轻,见司马天海正在眼前,心里怒不可遏,竟猛的使出全力一掌拍了过去,众人来不及反应,眼见司马天海便要受下,耶律宁真却挡在了他的身前。耶律宁真重重的受了这一掌,躺进了司马天海的怀里,张乾元见状也一掌将李仁丰击倒在地,李仁丰登时清醒过来,忙强撑着爬向耶律宁真道:“宁真,宁真。”,白羽琳气道:“你怎么回事,大家救了你,你还出了如此重手。”,司马天海慌忙将其抱起,往回跑去,路上不停的喊道:“宁真,你挺住,宁真。”,耶律宁真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浑浑噩噩间看着司马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