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罢,年长者都已倦了便去休息,孩子们也都睡下,司马天海领着其他人便再次来到街上,直赏到花灯尽头,秦淮河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河滩处独有一颗枯树孤独的立在那里,月亮像极了他的情人,乖乖的让他捧在手心,河风过后,吹皱了水面,却带给人无限的平静。司马天海只身出来走了过去,看到那景色便独自望着,站了片刻,程飞飞从后面给他披上裘袄,柔声道:“在想宁真妹妹了吧。”,司马天海知她心细如发,转身点头道:“我们都团圆了,只剩她一人独自在另一个世界,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程飞飞微笑道:“妹妹定会好好的,她知道我们心里都时刻记着她。”,说完便挽起司马天海的手臂,回身向姬如梦说道:“妹妹你来。”,姬如梦听罢也走上前,站在司马天海的另一边,三人静待了一会,程飞飞突然问道:“今夜可还有打算?”,司马天海方才想起此事,也未回答,转向众人道:“良辰美景,切莫辜负,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提议?”,众人各自望去,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司马天宇道:“当然是吟诗作词,赏歌载舞。”,李鸿渐听罢叫好道:“在山东时便领略了天宇兄的风流倜傥,不过后来也没什么机会,今夜却是合适。”,白羽裳也站出来说道:“的确是个好主意,自从上次来这到现在,除了郑前辈跟琳儿的琴箫合奏也没见过几位大美女的表演。”,墨舜华更是期盼,忙走到墨舜英身旁,拉住她道:“姐姐,你舞跳得那么好,我跟娘都没见过,你可不能只便宜了姐夫啊。”,墨舜英见她调皮,有些脸红,扭捏的看向司马天宇,司马天宇忙解围道:“又不是只你姐姐会跳,你忘了,芸妹妹可是连续三年的魁首啊,除了羽裳,估计也没人见过她跳舞吧。”,墨舜华点点头道:“是啊,反正呢我不管了,这里除了我跟如梦姐,还有鸿渐,你们都曾亲眼目睹过,今晚我也要看到。”,说完又拉起墨舜英的手蹦了几下。
白羽裳笑向芸娘道:“自从我们第一次在这离开后你就没有上过台,虽说期间也曾为我舞过,但我觉得只有在台上你才能展现出最美的一面,不如就今夜吧,也让大家开开眼界。”,芸娘听罢含羞道:“都多大人了,哪里还能跳的动,再说当年若论舞姿,宁真妹妹跟舜英妹妹都要胜我一筹的,虽说宁真妹妹不在了,但舜英也比我好了太多,单那一支霓裳羽衣舞现在便可以独冠天下了。”,程飞飞见又提起宁真,忙说道:“芸姐姐,你就不要推辞了,你的一支‘逍遥游’连续三届都是压轴大戏,情景似幻似真,舞者似醒非醒,让人沉湎其中无法自拔,若是我等再见,当真是大饱眼福了。”,“是啊是啊。”,众人也应和道。芸娘见众人热情高涨,再也无法推辞,便答应下来,只说道:“十几年没动了,倘若一会跳得不好,你们可不能笑话我。”,众人应下一齐回易简画舫去了。
到了易简画舫前,白羽琳带芸娘上台去了,没了伴奏,她便拿出玉箫喝着芸娘舞动的节拍吹了一曲,虽说芸娘身体不如以前轻盈,又没有之前的氛围,但也依旧令人赏心悦目。待芸娘跳完,众人又拥墨舜英上台,同芸娘一样,白羽琳也为其伴奏,跳了一只霓裳羽衣舞。一番赞美后,墨舜华便拉着程飞飞、姬如梦到了台上,五人围在一起,开心的跳了起来,跳得累了,方才停了下来,白羽琳见此夜深之时对面不远处竟还有一座画舫灯火通明,便指与众人,众人一起走了过去。
待道画舫前,搜寻一番,却未见画舫的名字,张乾元忙上前问道:“在下张乾元,领家人到此观赏,特来打扰。”,等了片刻,里面竟走出一位妇人,约摸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虽说已是这般年纪,却透露出一股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众人见了竟都生出些敬意,那妇人也不多问,将他们让了进去才说道:“此处只为歇脚,并无其他用处,倒是这厅上有几幅画可供诸位赏玩,若是有意,就请自便吧,我去到些茶来。”,说完朝众人一拜,回里面去了,众人见她有些奇怪,倒也未放在心上,走到墙边看起那些画来,只第一幅画的是一座灯火璀璨的夜城,画中片片桃花纷纷落下,映撒其中,旁边留有一篇空白,程飞飞看着说道:“这画中的景象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司马天宇回道:“是临安城西城门夜景。”,程飞飞方才记起,司马天宇提笔在画中旁白处写了起来:
“星河落尽花千舞,
散入京城十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