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看向二人,眼里充满了惊讶跟赞许,点头道:“说的一点没错,两位姑娘聪慧过人,只从这些画中便能才道我的身份。”,众人听罢,见她亲口承认,连忙拜了下去,李清照扶起众人落座,面漏喜色道:“真是后生可畏,还不知道各位如何称呼?”,芸娘便起身将诸人一一介绍,李清照又道:“原来是你们,你们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果然都是少年英雄,这诗词题的也甚是妥当,芸娘、白羽琳姑娘、程飞飞姑娘、墨舜英、墨舜华你们该是同胞姐妹俩吧,我可也听过你们的大名,都是国色天香般的女子。”,众人听罢回道:“若论起名声,还当是您了,我们这些只是雕虫小技,岂敢在您面前献丑。”,众人相视一笑,李清照便不再言语,脸上似挂满心事,芸娘便问道:“夫人可是有些心事?”,李清照听罢点头道:“以后就叫我李先生吧,我确实有些重要的事情,今番来此便是想找些能够托付的人,故而在这摆下画像,静等能够参破其中玄机的人,没想到却是你们。”,众人听罢,芸娘便追问道:“能够得到李先生的肯定,便是我们这些后生的荣幸,若先生信得过,便但说无妨。”,李清照起身又进到后面,少倾便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木匣,来到芸娘身边,众人凑了上来,李清照将木匣打开,里面却是两本有些破旧的书籍,上面一本书皮上写着金石录三字,李清照将它拿起,下面一本便是集古录,芸娘也将下面那本拿出,李清照叹气道:“哎,这两本书乃是前亡夫赵明诚所著,我也补录了一些,里面却有着天大的秘密,乃是我们二人之前收集古物藏匿之地,其中还有张大辽被金所灭时辽天祚帝藏匿宝藏的地图,我本想将这两本书上交皇帝,无奈权臣秦桧当道,恐落入其手,所以才想找到能够值得托付的人。”,说完便将金石录递与程飞飞。
程飞飞、芸娘二人大体掠过又传与众人观看,李清照又说道:“皇帝已然知道此书,故而我整理完后又重新拓了一本,原本便赠与你们,事关者大,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留存,不要让它落入奸人之手。”,等她说完,司马天海上前道:“先生,那书中的秘密皇帝跟秦桧是否知晓?”,李清照叹道:“或许吧,当年本朝联金灭辽之时完颜吴乞买曾派人四处搜寻辽天祚帝留下的藏宝图,此图正好落在亡夫好友手中,这位朋友知道亡夫喜好搜集文玩古字,便亲手将它转交给了亡夫,当时徽宗赵佶似乎也有耳闻,还曾派人寻找,但靖康之变后他便北上狩猎,故此再无消息。”,司马天海听罢,心下犹豫,若赵构、秦桧二人知道此图的存在它便是个烫手的山芋,就此收下,便会招惹无尽的麻烦,倘若不收,八成便会落入二人之手,众人虽说都无意与此,也断然不愿看到这种结果,想来想去只得俯身道:“先生,这件事我们一两个人是做不了主的,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吧。”,李清照明白他的意思便回道:“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一两天秦桧的人便会找上门来,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的作出决定。”,众人听罢,连忙还了两本书,拜别了李清照,回易简画舫去了。
回到画舫,便聚到厅上商议,司马天海便将自己的担忧讲与大家,张乾元得知其意后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这两个狗贼连岳大哥这样的人都能加害,倘若落到他们的手中,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落入他们手中为好。”,余人听罢也都附和,司马天海见众人坚持,也只能答应下来,便商议道:“这金石录分作两册,不知藏宝图所在何处,不如明日我们去时问的清楚,到时候在做计较,看看如何保管。”,说完众人附议便都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便是‘尚佳人节’,一行人也都前去观看,虽有些亮点,却也再无当日精彩,墨舜华正在抱怨,这台上之人虽有伴奏配舞,却仍不如昨夜几人的即兴表演,无趣时左右观望,突然听见身旁有对年轻男女正在私语,那公子约摸二十岁左右年纪,少女却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墨舜华注视着二人,见他们举止亲密,便明白定是关系匪浅,只听那少年说道:“我七岁的时候也曾来看过,当时年纪小还看不懂,现在看来当时台上之人才可算是惊为天人,本来有一位唤作芸娘的已连续三年摘了魁首,可不知怎地,那一届她却没有参加,顶替她的女子更是奇怪,叫做白羽琳,一支玉箫在手竟吹得满城的鸟儿来为其助兴,更有晴空一鹤落在台上,有位唤作‘琴痴’郑河渊的老者跟那白鹤一起前来,这‘琴痴’十分厉害,二人从未见过面却能琴箫合鸣,连‘霓裳羽衣舞’跟西域的‘胡旋舞’都被盖过了风头。”,女子听罢笑道:“能入你法眼让你记惦这么久的也是不多,看来当年的那些佳人都有些真本事了,再有你说的那位白姑娘,定然不是这俗世之人,想必从小生活的地方便是在世外桃源之地了。”,少年也笑道:“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刻骨铭心的也只有你一人了。”,女子听罢,面似桃花般娇羞起来,娇嗔道:“这可是在外面,你休要说这些荤话。”,那少年却不收敛,握起女子的手说道:“婉儿,我这可都是真心的,即便那些人再好,也不如你。”,二人相视一笑,女子便红着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