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晶洞里,龙儿已经在那里等待了,白羽琳才松了口气,原来每次龙儿为她取血灵参都要经过那道瀑布,怪不得自己从不知道血灵参来自哪里。众人掰回机关,刚才那阶梯密道便自行合上,白羽琳走到盛放水晶棺石洞的机关前将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来到棺前拿出之前从这取出的锦缎交给司马天海道:“这便是棺内两位前辈所留。”,司马天海接过锦缎打开读道:“仙侠剑侣,遁世于此,观桃源之景,闻星河之曲,免于俗世,逍遥自在。”,司马天海读罢,张乾元上前问道:“这定不是司马无量前辈,他的遗骸我已经葬在贺兰山密洞的石棺内,而且按他的遗笔来讲,所创的盖世神功也不会是御龙九式,况且你也说过,当年司马乘风前辈销声匿迹于江湖,会不会是他?”,司马天海点头回道:“有可能吧,不过不管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先人已逝,留念于此,并不是为了让后人计较他的身份,只是想造福于后世罢了。”,众人听他说的透彻,不再计较,又听他说道:“飞飞,芸娘,把金石录拿出来吧,这里十分隐蔽,也够安全,若是以后李先生有用,我们再来取便是了。”,二人听罢,取出金石录交给司马天海,司马天海又递与白羽琳道:“琳儿,把它们放好吧。”,白羽琳点头接过,蹲下身将两个水晶棺下的暗盒打开,把金石录跟集古录分别放下,关上暗盒,司马天海便与众人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出了云晶洞来,见天色不早,又一起从铁锁上到上面,便在夜晚能见到星空的洞内歇息,白羽琳掐指一算,正逢十五,开心道:“今晚可是有些好看的,你们可要留心哟,且不可睡了,要不然错过的话还要再等一个月了。”,众人不知所以,只点头应下。等到夜里,明月东升,月光渐渐透过洞顶射到里面,又射透地面,众人见脚下一片通红,将那岩浆照耀的十分鲜红明亮,几个女眷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虽有些害怕,但等渐渐适应后便觉得既奇特又壮观,慢慢的不再拘谨,各自寻了角落,与郎君相拥而待,甜蜜的人儿说着情话,等月光通过石镜折射到洞壁上的时候,白羽琳方才喊众人起身,只向月光落脚的地方说道:“你们看!”,众人抬眼望去,见那月光所映之处竟有模糊的景象,凑近才发现原来乃是白羽琳之前所见吹箫之人,白羽琳脸上挂满笑容对众人说道:“这人所奏便是锦缎上记载的九天星河曲。”又望向天空道:“若非这自然的鬼斧神工,怕是人世间便少了如此仙乐,作曲的人真是太有智慧啦。”。说完自己抽出玉箫,和着月光,静静的吹了起来,众人也都沉浸其中。这曲子时而空灵,时而激扬,时而舒缓,时而紧凑,空灵时便似这穹顶星辰,浩瀚无垠却又被繁星缀满,激扬时高下分明也能归于平静,又如熔岩流淌般舒缓,也像江河奔腾貌紧凑,只这一夜,白羽琳不知吹过了多少遍,却都未厌倦,等到月落,东方渐渐有了亮色,那洞壁上的人也消失了,她才停下,倦了,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分宁静,白羽裳和芸娘、李鸿渐与墨舜华、司马天宇跟墨舜英似乎略显平静,只白羽琳却不知疲倦的跟张乾元念道:“元哥,你说这里好不好,我们还能不能常来啊。”,张乾元搂紧她道:“你若喜欢,我们每年都来这里住些时日,此处离白云涧又近,该不是什么问题。”,白羽琳撒娇道:“嗯,这倒是好的,就怕你门内事务繁多,到时候把我给晾在一边了。”,张乾元听罢朝她额头吻了吻说道:“你不喜欢,我便辞了这掌门之位,从此陪在你跟义父他们身边。”,白羽琳稍稍抬头看了看他回道:“怎么,你也想要学司马大哥啊,倘若都隐世了,这江湖上还能靠谁啊。”,张乾元深吸一口气笑道:“宋金既然合议了,想来最近几年不会再有大事发生,再有玉真门内人才鼎盛,既有之前几位前辈坐镇,又有好些年轻的堂主撑局,断不会出现差池,所以我这掌门眼下也只是个摆设罢了。”,白羽琳调皮道:“那好啊,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等回去你便辞去掌门,跟我来这里像水晶棺里的两位前辈一般作对仙侠剑侣,逍遥快活该是多好。”,张乾元用手夸夸她的鼻梁,眼睛一眯,轻挑道:“那好啊,可总不能只我们两个人吧,你看白大哥跟芸娘,司马兄弟两人跟嫂嫂们,可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什么时候帮我生两个啊?”,白羽琳听罢羞的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道了声“好。”,便甜蜜的闭上了眼,张乾元此刻才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实与轻松,望望天空,十几年的经历一幕幕从眼前掠过,他再看过洞中的人,心里满是亲切与感谢,不觉间,闭上了眼,抱着白羽琳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