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身后跟着几个绸缎庄的伙计,他们手上都捧着精致的木盒,这些就是几天前沈行知带穆念慈在苏州花大价钱做的新衣裳。
书房内,沈行知从许多书信中找出了一封有些年月的看了起来,不得不说这系统确实有点东西,对自己的身份安排的简直滴水不漏,连关系网都是真实的。
现在沈行知手上这封书信,就是一个名为刘克庄的人前几年写给他的,刘沈两家乃是世交,刘家也是官宦之家,刘克庄年纪和沈行知差不多大,几年前荫官为将仕郎,虽然只是最低的九品荫官,可大小也是个官。
沈行知之所以拿出刘克庄的书信,是他觉得在改变穆念慈命运这件事上,自己的思路或许要换一换了。
就在沈行知翻看与刘克庄的书信时,穆念慈突然出现在了书房外,换上了新制的衣裳,她第一时间就来给沈行知看。
“哥,新衣裳做好了,你看看好看吗?”穆念慈站在门口,像一只翩然而至的蝴蝶。
沈行知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穆念慈正双手平举,微微的转动身子,将新衣裳展示给沈行知看。
这衣裳选用的是时下最好的面料,主要是金陵的云锦,还有巴蜀的蜀锦,加之做工精湛,堪称艺术品。
沈行知看惯了穆念慈的江湖装扮,突然见到这大家闺秀般的打扮,一时间也有些出神,因为确实太美了。
“好看,衣服好看,人更好看。”沈行知愣了片刻后由衷的说道。
穆念慈听到沈行知夸赞自己,羞红着脸走进了书房,然后有些娇羞的说道:“还有几件以后再穿给哥看,这一件是我最喜欢的。”
沈行知点了点头,还围着穆念慈转了一圈,而后满意的说道:“别说,咱们念慈还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过几日哥带你去趟临安。”
“去临安做什么?”穆念慈好奇的问道。
“去拜会一下咱们家的世交刘家,两家交好已有近百年,往年一直有走动,后来家中长辈仙逝,我又年幼便少了些来往,如今也该重新走动起来了。那刘家如今当家的叫刘弥正,乃是太常寺丞,其子刘克庄幼时与我也极为要好,咱们就当是过年去走亲戚。”沈行知耐心的解释起来。
穆念慈一听是要去临安走亲戚,是既高兴又有些忐忑,那感觉就像小媳妇要见公婆了。
正月初二这日,沈行知就带着穆念慈还有几个下人上了前往临安的船,因为这次是走亲戚的,船上还带着大量礼物。
沈行知正在船头看着风景,临安是南宋都城,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不免有些好奇。
不多时,穆念慈也从船舱中款款走出,她穿的大袖罗衫精致华贵,长裙及地标准的贵族装扮,加上容貌秀美身姿婀娜,往那一站便是一道风景。
“哥,外面风大,可别着凉了。”穆念慈拿着披风站到沈行知身后,说话时就为他披上了。
其实穆念慈也知道,以沈行知的内功修为,这点风根本不算什么,她只是想做这些,并享受和沈行知在一起的每一刻。
这两人站在一起,看不出一点江湖中人的样子,反倒是郎才女貌,加上举止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家大族的年轻夫妇外出。
临安城比之苏州更加繁荣热闹,沈行知一行刚下码头,就看到一群人迎了上来。
这群人中除了管家模样的人和几个下人外,还有一个年轻公子和妇人,年纪与沈行知穆念慈相仿。
“来的可是行知兄弟?”年轻公子见到沈行知立刻上前迎接,他仔细打量着沈行知,好像在努力的回忆。
“刘世兄?咱们有七年没见了吧?都成大人了,哈哈哈哈!”沈行知肯定此人就是刘克庄,当即表现的极为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