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昂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虚弱到他站起来的瞬间就不受控制的退后了几步,他眼含泪花的看着白礼悲哀的说到:“我一直利用着修复圣衣的修行像看儿戏一样的窥探着别人的人生……”
“我这种人……他们一定很恨我吧!”史昂低垂着头失落的说到。在要死去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来自圣衣的温暖,也终于明白了过去的漫长岁月里,自己究竟犯下了多么深恶的罪责,他用自己的能力窥探着圣衣的“历史”,肆无忌惮的自己却依然无法满足,甚至对着这些圣衣们挥拳。
白礼沉默的听着史昂所说的一切,忽然,他看着史昂沉声问道:“赠恨?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史昂微微一愣,他感受到了白礼话语中流露出了的怒火,可是史昂的怒火并不像是对他所做的一切的愤怒,更像是因为其它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你太小看他们了。”白礼没有理会史昂的诧异,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圣衣们,他的心头涌现出了无限的感慨,史昂还是太年轻了,无法理解他们这些“老人”们的心情。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所有圣斗士们都太年轻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自己那个时代的一切,是无法理解自己这些人的心情的。他的目光扫过地面上那些残破的圣衣们,就像是看着记忆中那些美好的笑颜,那些和自己一起奔赴美好未来的战友们。
白礼知道,此时此刻的现在,他——前圣战幸存下来的祭坛座白礼必须代替这些圣衣们,或者说代替他的战友们对史昂说道:“抬起头来吧,史昂!看看你的周围。”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定,正如长者般训斥不成器的后辈。
史昂听从师父的话语抬起头了来,他那有着泪花闪烁的双眼扫过周围的一切,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那一瞬间,他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从眼眶流出。他哭了,被眼前的景致震撼到了,他因为感动而哭了,因为自责而哭了,更因为这些圣衣所做的一切而哭了。
那些圣衣们依旧伤痕累累,甚至有些部分已经变得灰白,像是石化了一样,然而它们围绕在自己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铸造最后的生命护盾守护着自己的生命。在这些圣衣的周围有着他的血液,作为圣衣的修复师,他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真正拯救你的是这些圣衣啊!”白礼沉声说道:“我赶来的时候你已经失血严重了,是他们阻止着你的血液的流逝。他们明明可以用这些血液来修复自己,可是他们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史昂看着周围的圣衣,脑海中浮现着自己在这洞穴中窥探着别人人生的画面,还有刚刚那无情的一拳打碎圣衣的画面,这样的自己,也值得圣衣们拯救吗?这样的自己,它们也愿意拯救吗?
“你听不到吗?”白礼抬起了头有些伤感的看着洞穴的顶部,他看到的自然只是沟壑分明的土石:“那些声音,对我来说无比怀念的声音,从圣衣中传达出来的声音。”
白礼的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失落的说道,这些圣衣的主人,都曾经是他的战友,是他亲密的战友。看着这些圣衣,就好像,属于自己那个时代的战友们依然还在身边,就好像,他们依然对着自己笑,就好像,他们的的声音依然在耳畔回响。白礼看向了史昂轻声说道:“圣衣们说,它们希望你知道,它们希望你感受到它们的爱与恨。”
史昂霍然抬头看向仿佛苍老了无数倍的白礼的面容,这是白礼很少展露在人前的姿态,史昂仿佛看到了岁月的痕迹,还有白礼在漫长岁月里缅怀的战士们浴血奋战的画面。他明白了,这些圣衣不只是圣衣,对于他的老师,祭坛座白礼来说,更是他的战友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证明,是他缅怀着的历史的证明。
这些圣衣,就是活着的历史啊。
“它们想在这个他们用鲜血换来的时代对你说……”白礼继续说道:“我们的生命到底有没有意义?如果有的话,希望你可以继承未来!”
“我们这些老兵实在是力不从心了,而熟悉我们,并且能够前往未来的,就只有你了!”白礼看向了史昂,他的目光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史昂说到。
史昂的眼底只剩下无边无尽的震撼,同时还有恍然。与其说是自己的能力让自己窥探到那些“历史”,不如说是,那些圣衣们自愿敞开了心扉任由自己探查。它们在默默的告诉自己,它们的爱与恨,它们承载着的历史,以及曾经的它们主人的夙愿。它们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一切继承下去。
是啊!一直以来,他都太小看他们了,不管是这些残破的圣衣也好,圣衣传达给他的“历史”也罢,他真的没有资格去评判那些战士们的心情。
……
滢烺有话说:
昨天早上在微博上写了一段话:偶然抬头的瞬间,偶尔回头的瞬间,有时不经意的瞬间,似曾相识的面貌或者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仿佛熟悉的人还在身边,仿佛那些美好的笑颜不曾远去。
说来也挺无语,好像不开心的时候反而是自己写东西最好的时候,各种忧伤文艺的语句让自己看到都要惊叹。尤其是翻看说说那年今日自己曾写下的言语,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居然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