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就是那世界之树吧。”穆的声音依旧清冽,只是其中的虚弱感却无法掩饰。
此时此刻的他正脸色苍白的站在昏暗的空间里,虽然刚刚挣脱‘世界之树’的藤蔓束缚看起来很轻松,似乎只是随意的将自己的小宇宙燃烧起来就好了。可是,真正要做到那样的程度即便是身为黄金圣斗士也无比的艰难。
而这都建立在他拥有小宇宙之外的另一种能力——念力,正是这样的力量和小宇宙的结合才能够让他隐藏自己的气息,能够避免被敌人察觉到。而现在,在念力的帮助下,他成功地挣脱了世界之树的束缚。
可是,在挣脱了‘世界之树’的束缚后,他便感受到了身体的沉重与虚弱。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或许很难会发现其中的秘密,然而从来到这里开始穆便在观察着一切,在试图寻找心中不详之感的源头。所以,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小宇宙被‘世界之树’吞噬,然后传达到法夫纳身上。
法夫纳身穿着的神斗衣是尼德霍格,不愧是以神话中啃食‘世界之树’的黑龙尼德霍格为原型打造的神斗衣,在法夫纳的身上完美的再现了神话的描述。
但是,穆却想到了更多,也许‘啃食’‘世界之树’的不只是眼前的法夫纳,那些还未曾见过的神斗士们呢?是不是他们也可以从‘世界之树’汲取小宇宙从而发挥出比以往更加强大的小宇宙。
可是,‘世界之树’又从何处补充能量呢?蔓延在‘世界之树’中的不详又是什么?联想到来到这座教堂后所见的一切,忽然消失的村民,所谓的真相或许已经要浮出水面了。
那些失踪的村民被法夫纳和他的手下抓捕到了这座教堂,那些被‘世界之树’的根部或者藤蔓包裹着的水晶中被困住的人们中也许就有少年的家人。而那不详之感,或许就是因为‘世界之树’在汲取人们的生命能量。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穆的猜测,但穆觉得,真相大概就是这样了。只是,还有一些东西依然是未知的,他们这些本该死在‘叹息之墙’前的黄金圣斗士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阿斯加德的大地之上?安德烈亚斯复苏了‘世界之树’的目的是什么?
“你发现了吗?”法夫纳看着穆的神情在联想到穆之前说出的那句话,他便明白了穆之所为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击败也许就是为了探查这里的一切。不过他不在意了,因为他要将眼前之人永远的留在这里,这样,无论对方发现了什么,都无所谓。
法夫纳燃起了小宇宙,他的身上,龙形神斗衣也开始随着他的小宇宙燃起而散发出暗紫色的光泽,他的小宇宙在神斗衣的纹路中流转着,然后来到了所以线条的汇聚之地,也就是那枚看起来越加圣洁的蓝宝石。
“是啊,终究还是有所收获。”穆自信的笑了笑,像是没有察觉到身体的虚弱感一样。可是,身体的状况却是越来越糟,被‘世界之树’束缚的过程中,他的身体状况就不断地下降,而今却已经濒临极限。
隐隐间,他仿佛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要失去了控制一样,甚至连自己灵魂都仿佛要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样。然后,他的身上开始浮现出了即便是黄金圣衣也无法遮掩的花纹,奇形怪状的花纹布满了他的身体。
看着穆身上出现的那些流动着暗紫色光芒的花纹,法夫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花纹对于阿斯加德的每一个人来说都不陌生,那是神话中的英灵的标志,眼前的黄金圣斗士果然是已经死去了的存在。
“即便你有所得又怎么样?现在的你还有力气站起来吗?”法夫纳狰狞的看着穆,他的心中浮现出了无数种用黄金圣斗士进行的人体试验的方案,这在以前完全都无法想象,而现在,面前的黄金圣斗士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条件:“接下来,就用你来完成我的实验吧,桀桀桀桀。”
“你不知道吗?”穆虽然无比狼狈的看着法夫纳,可是他的眼中依旧闪烁着自信的光泽。
那目光对于法夫纳来说,是如此的恶心,厌恶,甚至让他感到愤怒,因为那目光仿佛俯视着他,视他如蝼蚁。法夫纳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手中的长鞭——仿佛黑龙尼德霍格的尾巴的漆黑长鞭随着他的手臂开始飞舞。
“啪!”
穆的脸上多出来了一条红色的痕迹,红色的血液开始渗透出来,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保持着自信的微笑,那微笑让法夫纳更加的焦躁,同时也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们黄金圣斗士不只是一个人。”
在穆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另一道声音也跟着一起响起,穆和那人说出了同一句话。
法夫纳的脸色变了,就在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教堂被封锁的墙壁轰隆地一声坍塌了。然后璀璨的光芒骤然照亮了昏暗的空间,而那道同样身披黄金圣衣的身影踏着雷光走了进来。
“闪电光速拳。”
金色的雷电在大地之上肆虐起来,黄金雄狮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无数金色的光辉从坍塌的地方飞了进来又好像是无数光速奔驰的黄金雄狮在狩猎。
法夫纳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现在教堂深处房间里的艾奥里亚,他看到了那无数道雷光宛若黄金雄狮一样飞扑而来,他燃烧起了小宇宙。
光速,不只是黄金圣斗士的专利。
可是,即便是得到了世界之树和阿斯加德这片大地的加持,在面对着艾奥里亚全力爆发之下,他的攻击依旧显得苍白无力。
法夫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他没有继续战斗,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便转过身随着巨蟒一般的世界之树消失了。
因为法夫纳听到了那位大人的召唤,来自安德烈亚斯·里瑟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