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留那些玩意儿没用,我又没有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伊凡诺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索尼娅想了一会儿,才带着愧疚点点头:“谢谢您,伊万诺夫,谢谢您。”
直到这时伊凡诺夫才真正安下心来。
他知道有很多疾病看似非常严重,但实际上只需要几顿营养丰富的饭,或者一段时间的正常作息,很快就能让身体恢复。伊凡诺夫给索妮娅的钱算不上巨款,但却能帮助她度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比如买一些肉食,或者找一位医生……
总之至少伊凡诺夫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不必再为她担心了。
又坐了一会儿,伊凡诺夫起身告辞。
纽特·斯卡曼德一共给了他八十五英镑,这可不是不是小数目。
伊凡诺夫将钱分成了很多份,准备多救济几个老伙计。
这几个人住的地方彼此距离不近,如果伊凡诺夫还想在明早准时去老地方与斯卡曼德汇合的话,那么他可能就得抓紧时间了,况且……他也需要帮纽特再去收集一些勋章。
离开公寓的时候,伊凡诺夫接着物理昏暗的灯光看到走廊的墙上似乎有些五颜六色的涂鸦。那些涂鸦用的不是俄罗斯字母,而是英语,五颜六色地,看得伊凡诺夫十分烦躁。
这些涂鸦看起来像是年轻人的手笔,1991年之后,这个国家的历史像是被一刀两断了。
前半段仿佛充斥着独裁和暴政,而后半段则是光明与希望。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年轻人仿佛宣誓决心一般采取破坏行为,好像这样就能抹去他们出生在这个国家的现实。
伊凡诺夫轻蔑地扬起下巴,像是不想在这些来自西方世界的涂鸦面前弱了气势一般昂首阔步向前走去——相比起那些娇生惯养的英国、法国、美国人,苏联陆军永远是第一。
慢慢地,怀揣着一大笔英镑的伊凡诺夫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四十年前。
他们紧绷着神经,向着所有方向开火。
坦克、补兵、信号弹、炮兵被他们击败。然后他们随着下一次冲锋号,拥挤着向前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