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妖一旦被除魔司察知,也只会暗中观察为其登记造册,若非附近出现重大事故或危机,大部分时候除魔司也不会去打扰。
不管稻琼以后能不能顺利进入除魔司,或者妖身会不会暴露,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身份是不影响婚配的。
“我才不想要什么俊俏郎君,回头真给我塞个男人跟后面,我不得天天把耳朵和尾巴藏起来?”
“那才好呢,省得您哪天漏了馅儿暴露身份引来贼道。照卑职看,回了京城,您把妖身雪藏起来才是最好的。”
可惜这位主儿憋不住,白日里耳朵还能忍忍藏一下,晚上不抱着自己毛绒绒的长尾巴就睡不着觉。
秦洛惟坐到她身旁,语重心长劝道:“这世间谁没有秘密?不过是妖族身份,只要不遇上捉妖的修家,委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遇可信知心人,夫妻和美相守,秘密也可以不做秘密。独身固然自在,但您也不必抗拒姻缘,倘若因此错过好缘分,多可惜啊!”
稻琼手里捧着杯子,“反正我不要。”
她心生排斥,莫名觉得自己像个身上背了通缉令回家,改名换姓然后被官媒找上的犯人。
哦这个比方好像不算太贴切,凑合用吧。
“郎君不要……”秦洛惟调侃道:“那娘子呢?”
稻琼瞪她一眼,秦洛惟知道自己失言,吐吐舌头端着方才给小狼妖换药的血水铜盆离开了。
门边,乐豫与她点点头后擦肩进来,门即刻便被掩上。
“大人,卑职探到了,那两名沿河岸寻找断腿男童的下仆出自定衍侯府。”
“侯府下人透露,他们三小姐月前染风寒病倒,缠绵病榻高烧不退。两天前刚醒,她就拖着病体起身,说有灵祟托梦,要她去洛水桥下岸边救一个断腿的孩子,定衍侯夫人便派了家仆出来。
那位三小姐生母早逝,以往默默无闻,并没有做过什么出众或出格的事情,倒是她长姊和幼弟有些才名在外。”
定衍侯受祖辈文运荫庇,家里有藏书百万,族中子弟生来就得文气熏染,子女有贤名倒不令人意外。
“定衍侯府三小姐……”稻琼没印象,国朝武运昌隆,这样纯粹的清流文官跟稻家委实没什么来往,“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