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琼,我瞧见你方才和尹将军同行,是与他们一道刚吃了酒过来的么?
袍泽相聚,怕是没去夜市上观赏灯会吧,我挑一盏上元花灯赠你好不好?”
回了将军府,太夫人早已歇下了。
稻林他们提前回来,已将今夜事情报给府里。
稻建桓赴宫宴未回,稻琼便让秦洛惟替自己去给大哥回了话。
秦洛惟穿过廊亭回小院进屋的时候,便看见自家主子已沐浴更衣,披散长发歪在软榻上,用手有一搭没一搭拨动着那盏内烛已燃尽熄灭的琉璃花灯。
“主子,大公子已知悉事件经过,他说今晚虽有误会,但二公子也算做了件善事,是那孟家子有错在先。
您不必担心,他回头会派人去将二公子保出来的。”
“嗯。”稻琼懒懒应了一声,食指弹一下花灯,指尖迸出清脆的一声响。
“大人,怎么了?”
稻琼盘腿抱臂坐好,没有外人,她干脆将尾巴放了出来,白色毛绒绒的一长条猫尾,竖在身后轻摇慢晃。
“四年前祖母七十大寿,我十六岁,那姑娘才多大?彼时我身上带了奏文,是乘狼鹫车走的官路大道。
我前脚回来,后脚西疆便呈急讯军情至兵部,我只来得及给祖母磕过头便领调令率一队新军离开,连两个哥哥都未见……她是在哪儿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