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日常姊妹往来,便依你性子自由便是。”
“但一座府宅便也相当于一间小朝堂,跟那许多管事打交道,我作为内宅主母操持多年,也锻炼出来了眼力。
前几年是我失察,你舅舅糊涂,为了五郎那样污她声誉,这些年过去,我也看出来了,她是真不怨怪我们……”
“这不好吗?妹妹宽容大度,我们着力补偿,这才是一家人应有的样子。”
侯夫人摇头,“那不是大度,若真重视这段亲缘,她跟那两个庶兄弟一样多到我跟前亲近,也不会被传孤僻不讨父母欢喜,在那间独院里一住就是这多年。”
“平心而论,蕴儿,除了五郎那件事,我从未苛待过她。
我本以为她因其母而对我有怨,但后来想明白了,有那样一个愚昧的生母,这么多年压抑先天灵慧,甘居小院自得其乐……
这样的人,心中定有城府深壑,但生性多少有些凉薄厌世,不可深交。”
将军府书房,稻煦坐在轮椅上正听妹妹讲述着今晚的行动。
稻琼将遇见萧缇的事情也提了,但隐瞒了那女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说碰巧遇见,然后在夜市发现了跟纪珣描述相符的歹人拐子,盯梢追查下去顺藤摸瓜带出了后面的事情。
稻煦坐在书桌后头的轮椅上,左手托着茶盏,右手轻轻转动着茶杯。
“这倒是你的机遇了。
若不是阿泽和孟衡对过一场,我也不会查到,东阳公私下里在替门人争东城都尉一职。孟家倒没什么,可涉川长公主的身份非同小可,大多数人都会给个面子。
京城不是西疆,朝堂也不是军中,在枢密院那些大人们眼里,个人军功不代表着本事,他们要考虑的东西更多,咱们稻家在京城的根底还是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