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手顺着丈夫的胸膛下滑,却被稻煦按住。
她轻笑一声,臀挪了挪,脸枕到他怀里,“昨天小姑回来寻你,人家正不上不下的你便要走,就是为了给你妹妹参谋前程?”
稻煦搂住她,手在她脸上轻滑抚弄,“妹妹赤子之心,直截了当以孟衡之事作引求见长公主,倒是我未曾设想的一步好棋。只要长公主松口,或者只是吩咐下去不插手,东城都尉一职就算稳——娘子!”
苏窈吃吃笑着松手,亲了亲他的唇角,“假正经,怎不见你夜里也如这般正人君子……”她调笑道:“小姑倒是极亲近你,你们义兄义妹的,怎么,真没点别的关系?”
稻煦脸瞬间冷了下来,“苏窈。”
情至深处总有些患得患失的,苏窈自知失言,忙讨好找补道:“你晓得我出身的,我又没什么文化,就只与你夫妻间私下打打趣说说闺房玩笑话。你对妹妹那么好,我是你妻子,吃些干醋也不行嘛!”
“有些玩笑不合时宜,便是谈闲说笑也不该。”
稻煦将她从腿上推开,将门外候着的下仆唤了进来。
小厮听候吩咐,低头跟苏窈问安后便推着公子离开了。
行至门外,稻煦食指敲了敲轮椅扶手,小厮脚步停顿下来。
“苏窈,我只与你提点一次。我这条命是妹妹从死人堆里刨回来的。
论恩义,她是我救命恩人。论序齿,阿琼是我与阿泽的妹妹,是爹的女儿,正经的稻家少将军,也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
我待她好自是天经地义。
即便是夫妻之间,说话也当知道轻重分寸,莫要再学着市井蠢夫愚妇那般闲话长舌。
以往是我娇惯太纵着你,但若再有下次,你便自请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