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不似皮外伤,极难恢复,她在短时间内还?得?一直顶着头上那对?猫耳生活,便只能躲在府里,哪儿都不能去。
平海将军性子散漫,要呆家里也呆得?住,可那得?是她自个儿的意愿。
不用像在西疆时那般每日点卯,白天?不管是遛弯赏花睡大觉,还?是精力?充沛去府后校场舒展筋骨,稻琼干什么都高兴。
可现在相当于是被动禁足,稻琼便日日蔫巴巴的,窝房间被窝里尾巴没精打采甩着提不起?精神来?。
太夫人心疼孙女,吩咐厨下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她也没什么胃口?。
将军府里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稻琼的大妖身份,譬如她二哥稻泽,就啥也不清楚。
府里多数人都只以为少将军练武时行功出了岔子,现在只能静养调理内伤。
知道她心情不好,阖府都在想办法哄她开心,
稻家就这一位女郎,两个哥哥也只有这一个妹妹。
大哥稻煦执掌府务闲暇时间少,稻泽便自告奋勇,每天?也不出去和狐朋狗友勾搭乱晃了,隔三差五便淘些新鲜玩意儿来?找妹妹。
稻琼此时盘着腿,头上带一顶毛绒绒的狐皮帽子坐在榻上,跟吐着舌头往她腿上爬,爬着爬着就摔一跟头的小哈巴狗大眼瞪小眼。
小狗锲而不舍,见爬不到人怀里,汪汪叫两声就要往她身后钻。
稻琼藏在身后毯子里的尾巴又往后缩了缩,伸出手揪住小狗后颈皮把它?提溜了起?来?,让稻泽把狗接了过去。
“二哥,你别往我这儿塞这些了,麻烦。
再说,我养也养不好,你有些闲工夫,去陪陪嫂子不好吗?”
稻泽把狗举到面前,小狗尾巴猛摇,撅着屁股就去舔他,舔两口?刮到下巴上的伤,他轻嘶一声忙将狗放地上,稻琼顺手递张巾帕过来?。
“你嫂子知道的,就是她给?我出的主意,说你窝在房间里怕是难熬,得?找点小玩意儿来?解解闷。”
稻琼手一顿,巾帕被稻泽接过去捂住下巴上的几道血痕,她神色复杂地瞧了二哥一眼。
得?,嫂子也嫌他烦人,把他赶妹妹这儿来?了。
稻泽结交的朋友大多都是跟他一样不学?无术却也干不出什么坏事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