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送去官学里?习文学武,又不请先生上门?,萧缇在内宅长大,汲取外界信息的所有途径便只有手?中的书籍了。
侯夫人冯氏不是什么歹毒的主母。
虽然对庶女不上心,但她也不会苛待,萧缇上进也罢,是草包也罢,她都不关心。
但萧缇研读完生母当年阴差阳错买回的数套能供国子?监院祭酒博士研读终生的典籍及百家经典后,请大母帮忙再采买些书籍,冯氏却也亲自出?面帮忙精心挑选过。
兵书史籍,这些年来各州各郡的官文邸报,以及每岁有人收录整理?的大家之言,还有西疆公开的军情和修行道上的动向……
莫说?萧缇能不能真从里?头看出?什么门?道来,有这样缜密的思?维逻辑来列出?这些东西,冯氏便不会把她视作一个可随意打发漠视的草包。
只要有才能,莫说?以后用不用得上,提前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既往种种也就?造就?了后来的萧三小姐。
聪慧、博学、性子?冷淡薄情……也对情爱一窍不通。
年轻的男女们能在官学与?同辈的交流里?得到情爱启蒙,再不济还有父母师长的引导,萧缇什么都没?有。
她的书房有典籍三千,全是她生母和定衍侯府帮jsg忙淘来的百家经典,一本杂谈游记都寻不见。
这样的她心思?缜密,性格深晦复杂却也单纯。
两世为人,萧缇其实经常能从稻琼看她的眼神里?窥见某些令人心悸的东西,可她懵懵懂懂,只有一些本能的畏怕与?期待,却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现在好像隐约知道了……那?是心上人因爱而燃起的欲。
“缇缇,我先前不信你说?的话,其实不是因为你故意显露的那?些破绽。
而是打一开始,我就?不信你是我妻子?。”
萧缇衣衫半解,稻琼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衣襟凌乱敞开,都是美人困在她身下无意识间揉乱扯散的。
习武之人身形矫健,少将军本就?挺拔高挑,肌肉线条流畅。
现在衣领敞开,更是露出?大片小麦色的柔韧肌肤,上面有几道浅浅刀痕,往下一点,便是一路蔓延至里?衣内饱满紧致的曲线……
萧缇慌得不行,眼神闪躲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