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对女儿的生日向来不看好,如果是白闵出差,她甚至不打算给白初柔过。
一边暴打着,一边重复着话。
每年都是一样的说词。
“你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你怎么可以自己开开心心的过生日呢,你知道妈妈生你的时候有多疼吗,啊?”
“妈妈差点死掉了啊,妈妈差点就离开这个世界,失去享受的权利,富裕的生活了,这怎么可以。”
“这是你欠妈妈的,也不怪妈妈,要怪就怪你自己,怎么生的那么费劲。”
“真是惹人讨厌……”
“……”
如果运气好,白闵在家,或者是公司有要上市的新产品,那么就会在宣传产品的时候,顺带给自己举办个生日的小聚会。
那样白天除了被拉去做摆件,也算是相安无事,夜晚无非跪上一宿。
白初柔其实很庆幸一件事情,那就是贺雅没有剥夺她读书的权利。
让她无止境地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让她明白什么是正常的价值观,让她知道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
没有让她思维腐朽,没有让她的脑子与贺雅同化。
那真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
又是从闹腾的白日,转为只有自己的夜晚。
白初柔根本睡不着,她服用的计量足够她撑过自己的生日宴。
依旧乖乖的到点躺在床上,闭眼。
白家房子里除了与白闵相关的,其他地方都装着无死角的监控,包括不限制于白初柔的卧室、浴室、卫生间。
而这些全是贺雅做的。
美名其曰,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能看的。
白初柔可以轻而易举拿到证据,家暴的证据。
甚至可以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告诉白闵一声就行。
像她爸爸这样的生意人,是不允许存在贺雅这样的污点。
可也无非是将贺雅送到国外,然后找个体面的理由再联结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
白初柔可不想这样,亲生母亲都能对她这样,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