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岁开蒙那日起,她便被架在那案板之上,每日小心翼翼的生活,原本在无缘山的日子还算清闲,每日除了读书就是练功,不敢有一丝松懈。
她母妃身上的懦弱,在她心里埋着一颗种子,而如今浇灌种子成长的正是坐在她对面正望着她的乔怀。
在她思绪回笼时,自己已经坐在跃然殿的晚宴上,她收敛情绪抬眼依旧挂着笑意,凌空回敬了乔姝一杯酒。
怎么说呢,乔姝秉着招不在新管用就行的原则,将在宴上思绪有些跑偏的李泽微推进了她挖好的坑里。
以至于再一次醒来时,李泽微发现自己居然趴在乔怀身上,而且身下的双手被她的白色腰带绑在床头,肩膀上还有一些红印,最可怕的是她手上那莫名的包裹感。
她拉起被子低头看去,两人完全真空的状态,吓得她猛吸了一口气,她现在不动脑子都知道这始作俑者绝对是昨晚死命敬她酒的乔姝。
可她完全没心思去想远,因为她刚刚慌忙退出温热的动作,将乔怀弄醒了。
而嘴里冒出的那个“疼”字给李泽微吓得不清。
“哪哪疼?”
只见乔怀抬眼看了看她手腕上的眼带,李泽微才会意,手抖着好半天才将腰带系开,可手腕上露出的红痕,让她心疼不已。
“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我本就是个玩物,即使你嫌弃我,如今我已知足”乔怀这话里透着无奈与辛酸。
李泽微却接了话“不是的,你不是玩物,而且我确实没嫌弃你,你真的没做错什么,只是”
“没关系,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乔怀第一次将李泽微推开,当着她的面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将衣服穿好,在她呆愣的时候便往房外走去,离开前还不忘说一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泽微浑浑噩噩的从宫里出来,又浑浑噩噩的在王府里待了几天,即使是悦薇带来了汴京的好消息,她都只是假笑着敷衍的回应。
“爷?你在烦恼什么?”悦薇皱眉有些看不明白“现在皇上已经重新入宫,李明丰虽然逃了,可是一众党羽也被一一清算,而且乔姝也做了国主,就连当初的合谈书也变成了联姻公函送上了汴京,您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呢”
她叭叭叭在李泽微耳边说半天,可这人却没有半天反应,好一会才低头问道“乔怀最近在做什么?”
那日之后,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乔怀了,即使是进宫见乔姝或者岳岩强,每次都与她错过,总是一个进宫一个出宫,而乔姝也对乔怀的事情一句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