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冉芸内心的波澜,林长街这里异常热闹,为了坐实她与冉芸的事情,燕灵珊一早便等在她就未踏足的清怀王府。
也不知是谁,短短一个时辰,清怀王与冉芸的事情变得人尽皆知,而一同被传出的是还有清怀王被燕灵珊一脚从前厅踹到前院,然后硬生生被罚跪一整天的消息。
当然,后者被传闻描述的绘声绘色,也使得林长街与冉芸一夜春宵的事情更加真实可信。
冉府中,冉平在偏院接过锦帕,看得满面喜气,招招手下人拿进几包黄色纸包放在桌上,转身就离开了那简陋的房间。
点数纸包后,冉芸将东西收好,走到床榻前,接过冉母高举的手,顺着坐下“那药有半个月的量,母亲放心”
可冉母却一脸心疼看着她“他对你温柔吗?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冉芸摇摇头“她对我很好”指着冉月手上把玩的花灯,想到言欢赛的场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我们赢了言欢赛,奖品是琼子画师所做的花灯,很是好看,月儿快拿来给娘亲看看”
冉月将花灯递来,冉母却只是敷衍的说了句好看,眼睛却依旧望着冉芸“都怪为娘这身子,让你付出太多了”
“娘,你说什么呢,从小到大你护着我们多少次,也该是做女儿报答您的时候”冉芸
安慰式的摩挲着冉母羸弱的手掌“王爷温柔有礼,对我很好,你放心”
傍晚时分,将林长街从搓衣板上拯救起来的是李泽微宣她入宫的口谕,坐在御书房的木椅上,双手不停揉捏着膝盖,脑子却在思考着李泽微的话。
“颖儿她们处境如何?”
“与图雷及其亲信已经入了后方,如今北境已经开战,金冉两家也会有所行动”李泽微捏着刚刚送来的战报,凝眸思索。
林长街看起来却更为坦然“今晚我便去无缘山,会为你守住汴京城的”
“皇叔,昨晚凌风随那黑衣人离开后,一直未归,我”
“小五,你要做的是稳定朝纲,其它的让我们去做吧”林长街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凌风武功很好,就算无法探听到什么,也知道何时该离开,两人是离开汴京城才消失无踪,说明那秘密百人团并不在城里,知道这个就已经够了”
扶着手杖步履蹒跚的走到御阶之上,仰视着御书房顶部金光璀璨的龙头雕塑,“你的几位叔母,就拖你照拂几日了”
“小五明白”
一更时,御书房传出清怀王被罚回府禁足半个月的圣旨,最让人讶异的是皇上派御前侍卫将林长街压回王府,还派人将王府看住,两人看似闹了极大的矛盾。
被禁足的林长街却在五更天时,出现在了无缘山的后崖与那里的守军相会。
清怀王府,燕灵珊打碎了好几个茶盏,若不是李希瑶拦着,她可能会不顾身怀有孕直接飞去无缘山,将林长街再打一顿。
原本只是演一出戏,没想到林长街又要做这守城将军,还联合了李泽微将三人困在王府之中,美其名曰保护。
燕灵珊更悔恨自己不该将暗卫全数交给李泽微,弄得如今手下无人可用。
看她气极,李希瑶将人拉到圆凳上,为其顺着气“灵珊姐,莫要气坏身子”
“她怎么总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她没有身份生气,如今她是林长街未过门的妻子,加上有孕在身情绪也更加难以控制。
叶繁向来冷静,站在窗口望着无缘山的方向,语气清冷无情“她若还像上次受那么重的伤呵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第二日的午后,皇后懿旨送入冉府,以商议清怀王一事,宣冉府女眷入宫,其中包括冉母、冉芸、冉月、冉家二夫人。
为了不让人觉得自己宠妾灭妻,冉平特意让人高价买来一副木质轮椅,给冉母备了一身锦缎衣衫。
只是他没想到,四人入宫后,直到深夜也没有出宫,冉平托人几次询问都未得到回应,心中着急,连忙去了金府找冉唯商议。
书房中,金勇朗不发一言的喝着茶,如今他手上没有筹码,早已不是都明托可用之人,
冉家人被关深宫,他便猜到皇上早已布下此局,看来这金府也不过是一个囚笼罢了。
冉唯望着自己没出息的弟弟,想骂却又不知该如何骂,只好连忙叫人送信出城,期望都明托早早布下的人手可以与百人团汇合一同攻城。
显然他们早已是皇上的猎物,清怀王被禁足也不过是个幌子,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
“立刻走,连夜离开汴京,我们去清风镇”冉唯不愿自己被瓮中捉鳖,当机立断要离开,冉平听罢便起身“那我回去叫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