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她们的声音离得远了。
“老公,对讲机没声了,是不是出事了?”
“闭嘴吧宇文,她就在附近,我打中了她,她肯定逃不了多远。还有,别,别在外面叫我什么老公……怪恶心的。”
突然又有木仓声响起,她俩的脚步声开始乱了。我捂住胸下方的伤口,眼睛开始模糊了。不行,保持清醒,现在可不是昏迷的时候。
“国粹,有帮手!宁柯溪,快躲开!”
子弓单打在了墙壁上,留下弓单痕。我爬了起来,那两人的影子早就不见了。木仓声从远处不停响动,是谁出现了?
虚璋?不会的,不太可能。
脑子一片混乱,疼痛,警察,虚璋,半夜……
刚刚太紧迫,对讲器又在路上掉了。得把这东西找出来,不能留下痕迹。
我喘着气,想走到车的旁边。可是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警察,开车出去也等于送死。我回头看,电梯停在了二层就不再动了,发生了什么?
视线模糊,鲜血不断掉在地上。痕迹,痕迹……现在整个停车场都是我的痕迹,怎么清理干净?
我摔倒在地上,手木仓也掉落到远处。
皮鞋,那双擦得很干净的皮鞋。
“起伏,清剿组一直都在等你,一直都在考验你,不过,你已经通过了。”
是部酒的声音,他的皮鞋走得很响,即便现在我的脑袋里全是自己的呼吸声。他弯下腰,捡起了我的手木仓。
“帮了你这么多次,是时候该帮帮我们了吧,起伏?”他蹲下来,把手木仓递给我。我的手颤颤巍巍放在木仓口处,但几秒钟,我失去了意识。
清剿组。为什么清剿组要找上我?
“灵逸大哥,清剿组是什么啊?”
十五岁的我稚嫩地发问,灵逸的大手掌把我手上紧握着的笔首放在桌子上。灵逸最近总是不开心,总是在发呆,他看着窗外对面的大楼,上面写着的是联络部。他又在叹息,手指慢慢移动到刀尖上。
“大哥小心手!”我拿开笔首,灵逸才怔了一下笑着回答我。
“清剿组啊,是我们的上头新成立的高级部门,直属于最高层,完成最高命令。小起伏,你想加入清剿组吗?听说,加入清剿组,是半夜成员的最高荣耀呢。”灵逸的嘴唇在颤抖,他在说谎,他根本没有真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