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我的手好痛。
我睁不开眼睛,动弹不得,我想喝水,想说话,我想知道是谁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没有当场死去?是李清风回来把我救下了吗?
我以为她怕被警察发现,会偷藏着我,和上次一样。
原来你不希望我死啊?
等我睁开眼,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的双手冰冷,也许是失血太多的缘故。我想起身,却发现四肢被皮质的束带绑在了病床四角,我的嘴也被一个东西塞住。
他们,是怕我再次自杀吗?
这个地方,不像是医院,没有挂着的医院公告,没有呼叫器,没有水果与鲜花,门外没有人群走动与滑轮的响声。
这里是哪儿?
我一下子想到了半夜的医疗组。我见过医疗组,他们将昏迷的李清风抬上支架,他们都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衣,吊牌上写着“医疗组”三个字。
难道我在医疗组这个部门里吗?
看来我被李清风救了。
不,这不算是救助。
我看着天花板,看着手腕的绷带,看着点滴瓶的液体慢慢进入我的血管。
“醒了?”
门打开,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进来。可是我不想见到她。
洛兰走上前,她坐在病床旁边的塑料凳子上。她穿得那一套衣服还是没有变,就像是公务员。
“我以为你不会走到这一步。可怜的孩子,”洛兰慈母般的怜悯神色,她令人动容的睫在低垂善良的眼上浮动,纤细有些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脸,“你不该那么做,我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