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静语。
我翻看徐临倩的信息,竟然在不自觉拨通了她的电话。也可能,我想这么做吧。
“喂?哪位?”徐临倩看上去很疲倦,背景音是熟悉的酒吧播放的热舞乐。
“李清风,”我直言,还没等她接着问,我连忙说出口,“张静语的女朋友。”
“哈?张……”徐临倩突然停止了说话,但是她长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加冷漠,她产生敌意了,“你是囚禁张静语的那位?”
“看来张静语什么都和你说了,你和她,关系不一般?”我的语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有点愤怒,可是我想找到答案,而不是发怒,将全身的燥热发泄在可怜的小狗身上。
“tā • mā • de这几天张静语都没有回复我消息,是你干的?张静语被你怎么了?你查了她的手机?妈的你现在在哪儿?!”徐临倩站了起来,玻璃桌上的杯子被她打碎,电话里我听见了女人的尖叫和她沉重的呼吸声。
“别他妈挂电话,看你手机号显示是金桥,你他妈在金桥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敢动——”
我打断了她说的话。“张静语现在在病房躺着呢,她自己割腕自杀,差点死了。”
我说得很平淡,就好像一切都与我无关。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对任何委托人的委托感到伤感,但唯独对她,却少了应有的疼惜。
“你在说什么?”徐临倩声音少了份戾气,从惊恐中挣脱,她咽下我感受不到的悲痛,低声问我,“她在哪儿?我去看她。”
“我等你,想要见她,来找我。”我挂了电话,将地址发给了她。
徐临倩特地坐飞机赶来,但是见到我的那一刻,她将拳头砸向了我的脸。酒吧前台的服务员捂住嘴,赶紧跑来拉架。
我站在那儿不动,因为我的目的不在于见她,不在于将暴力施加在脆弱的普通人身上,而在于寻找一个答案。
她拉着我的衣服,她的拳头上还有我的血迹。“张静语现在在哪儿?!”
我没有回答她。
“为什么不说话?你他妈真的爱张静语吗?!”徐临倩头部的青筋一鼓一鼓着,两只类狼般的细眼在挑衅我。她那尖翘的鼻梁,只要我稍微动手,就能打断。
“张静语,”我开口了,我盯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张静语和你一起的时候,开心吗?是不是没有我,她也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