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部酒的一声轻哼,我抬起头瞪他。果然,那样的眼神,践踏我幼小的坚强。
好吧,张静语人生当中上半场美好的戏剧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下半场的戏,会不会变得苦涩与艰辛?但我不顾于此,而是持着那份信念将灾厄驱散。
我看着部酒,便将林凡滚烫的鲜血洒在了他的眼睛里。
“啊!!张静语!”他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视觉,下意识站起拿起他腰间的qiāng • zhī。而我撞开他,抢了他的武器。
“妈的该死,放下枪!”部酒愤恨地破口大骂,青筋在他的额头上若隐若现。
我举起枪,咽下最后的恐惧。
“部酒,我也许杀不死你,但今日必定不只是一具尸体!”
“张静语,你还好吗?”看守人在我面前挥挥手。
我回了神,终于把目光对准了他的脸上。“啊”我摇摇头,突然拽住他的手,“我可以见她吗?今天。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看守人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挠了挠后脑勺,他的脸迎着走廊通明的光芒,金色的沙挥洒在盔甲上,防弹衣的旧痕爬满了他的容貌,干硬的短发衬托他不甘平庸的傲气。
“好吧,我不为难你了。”我也摆出了八字眉,无奈地笑了笑,“盒饭要凉了,我去吃饭了,晚上再见。”
他点点头,与我相视间慢慢等待大门关闭。我看着他的眼睛,每天都这样看着他的面孔。我这般像死人一样没有期望的眼神,他每天会不会觉得晦气至极?
可当我垂下惺忪之眼,想要转身回到充满烟味的房间里时,他突然喊了一句。
盒饭从我手上掉了下去,粘在一起的木筷因重力而分开,它们跳跃起来,如同心脏在死潭里被迟来的暴雨滋润。
“张静语,我会把起伏同学带来的。我一定会带来的。”
他的双眸充满了希望。
我吃完饭一小时后,在地板上锻炼了一会儿。手上的肌肉也变得结实,腹部明显的线条与汗水在印证着我的成长。我没有放弃对抗,只是我没有机会。摄像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偶尔闪烁着,拍摄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