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鹤生不赞同似的皱了皱眉,却也顾及着情况紧急,没有多说什么。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偶尔会出现在沈瑾月身上的味道原来是烟草味。
保安大哥接了烟,到底还是放我们进了监控室。
们四人在监控室把体育课时间的教室监控看了两遍,别说动我座位上的袋子,整个教室都没有人进来过。
邹桀挠了挠头问我:“这没人啊,不会是课间趁你去卫生间的时候弄的吧。”
我想了想:“不太可能,我拿到的时候西装是叠好放在盒子里的,如果是课间,时间应该不够。而且教室这么多人,他这不是个小动静,总会被人发现的。”
突然间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在我来学校前,袋子是直接放在林家客厅的,如果不是在学校动手,那会方便的多。
看完演出,林秋深的专职司机小刘开车把我和我妈妈接回了家。
上车前白薇兰还问我怎么把头发剪了,我说是化妆师建议的,这样比较好看。她不疑有他,没有再多问,还顺带夸赞了我的新发型。
看得出来我妈妈白薇兰今天很开心,在车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她在我唱歌时候录下的视频。自己看也就算了,还不忘跟一旁的司机小刘分享,搞得我很是害臊。
到了家,白薇兰还兴致高涨的说要下两碗面,做点夜宵。
我躺在沙发上等她,说实话一整天神经紧绷到现在,我确实有些累了,本已快要在沙发上睡着。但因为“口香糖事件”我又不得不在半睡半醒之际多留个心眼,仅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没有真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际,我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像是被有意放轻了,在慢慢向我走来,最后停在了沙发跟前。厨房还不时传来“叮叮砰砰”的声响,来的人定不是白薇兰。
虽然闭着眼,我还是心头却生出了某种预感,来人正站在沙发前对我上下打量。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甚至,还有些令人作呕。
我强忍不适,继续装睡。这段时间林秋深都在出差,这个时间点负责做饭和打扫的保姆阿姨也已经回家了,来人只可能是这段时间都被关在家里没去上学的林辉——他也极有可能是在我表演服外套上粘口香糖的罪魁祸首。
家里必然不会安装监控,这个事便很难找到证据。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放松警惕,等他自己露出马脚。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倒想看看他会干什么。
林辉在沙发边来回踱了两步,似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大概过了有一分钟左右,他似是认定我已经睡着了,向我伸出了手。
他似是以一种赏玩战利品的姿态触摸了我的头发,那冰凉的手擦过了我的颈项,一阵黏腻恶心的触感。他嗤了一声,用极轻的声音念了一句“婊/子养的。”
我再也装不下去,跟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一起涌上来的是无法压制的怒火。我一把掐住他的手,将他往后推去。
他始料未及,被我推得一趔趄撞到了身后茶几上,茶几被他撞得向后摩擦,发出尖锐的“刺啦”声,他的眼镜也应声而落砸碎在了地上。
“怎么了?”白薇兰从厨房快步走出来。
我没说话,我没有办法对着白薇兰的眼睛复述出林辉那充满恶意的话语。
林辉又嗤笑一声,捡起摔碎在地上的眼镜,他仰着头俯视我,笑得玩味,那眼神像极了某种两栖动物,阴冷刁滑。除了轻视外,我还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贪婪和垂涎。
似是料定了我不会说什么,他撞过我的肩膀,重新上了楼。
恶心······比起林辉表露出来的恶意,他眼神里的兽欲更让我感到恶寒。
我在白薇兰担忧的目光下,食不知味的吃完了她堪称拿手的阳春面。一上楼,我就去洗了澡,我反复揉搓着颈项,直至把皮肤搓出了泛红的印子。
心脏在突突跳动,我像是起了应激反应的猫,全部毛孔都在发出排斥的讯号。
我不是真的拿林辉没有办法。
我的继父林秋深只知道林辉是跟狐朋狗友飙车,过失撞坏二十多米绿化带。要是他知道林辉那天是在家里磕了致|幻剂后才出的门,那绝不会仅仅是让林辉在家禁足这么简单。
林辉他们几个高中生,还是未成年人,牵扯进违|禁品买卖这种事闹大了,林秋深市教育局长的位置都会难保。
更不用说他们还就是在林家嗑的药。
那天林辉约了他的狐朋狗友在家中客厅里尝试了新型致|幻剂“邮票”,动静闹得很大。我趁他们神智不清时候在楼上偷录了视频,还在他们出门后捡走了一片“邮票”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