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着昨夜酒吧还清醒时见着的那些暧昧调情的场面,我大概猜到了白欣为什么不住寝室。
“你出来住这么久了,这冰箱咋还是空的,平时不自己做饭吗?”
白欣背靠着洗手台,百叶窗里泄漏出来的阳光像是给她勾了层金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显消瘦,她说:“哦,我试过一次,锅子起火了,油溅得我都不敢靠近灶台两米。”
“······那你怎么不盖锅盖子。”
她惊奇地瞪大了眼:“这不会把盖子烧了吗?”
聊到这,我也大致确认了白欣是真的不会做饭。再一想,我从前也没怎么见过白阿姨做饭。想起小时候白欣每次来我家,在餐桌边眨巴着眼等老夏上菜的那个又羞涩又乖巧的样子,我突然就觉着有些揪心。
轻咳一声,我对着她道:“那什么,你们管弦乐系礼拜四下午什么课啊。”
她想了想:“思想政治的大课,去不去都行的,你呢?”
“哦,我也差不多······那什么,一会儿去超市吗?我给你做顿晚餐吧,答谢你昨天收留我,顺便抵了水电费······”
我越说越心虚。其实编导系周四下午上的是美术史,美术史老师是个留着八撇胡的先进分子,最爱抠细节,就算我昨天在失智前给李诺言发了消息让她帮我答到,被揭穿的概率也有八成。而我也算不上有什么厨艺,只不过是在家时常帮老夏打下手,看出了点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