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昔问雪妍:“你说,玫瑰凋谢了会在花期重循开放,人要是死了该怎样呢?”她对于生命与死亡,总是一种独特的念想。
雪妍细细咂想这个问句,随后笑得明脱,面向蒋昔回答:“放心吧。”
“嗯?”
“即使我死了,也会化作暖风,换个方式拥吻你。”
除夕当夜,街街巷巷满铺喜气洋洋与彩机勃勃。青排石瓦的屋檐之下悬顶着庆红灯笼,隐长有年岁的青黑斑迹的白墙与宅门之隙点着户灯,灯笼与户灯里面透照出的昏黄光亮,打出了紧合宅门的成双成对的春联。有的巷民早早捯饬好这一切,有的是到当晚才更迎气氛的张罗起来,这六人也在后列。
“嗯——再往左移约两厘米。”
贺存延手稳对联往左偏移一点:“这样吗?”
既欢:“嗯嗯嗯。”
春联被浆糊黏贴合缝。“收工!”贺存利落的“腾”一声蹦下木椅。
既欢眼睁睁望着红联上的对幅——
左联:贪吃狂睡不长肉
右联:熬夜撸串不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