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过铁架上的书包背上,捋好肩膀两侧的书包肩带,仿若一个乖巧地等待着家长来接自己的学生,“走吧,我们回家。”
过马路时钟雾青才注意到江妍手里的花,花蔫得快,但江妍一直没有丢。她偶尔垂眸看路面不平整的地砖,再看看手里软趴趴的花,话格外地少,钟雾青讲些今日的见闻和趣事,她也只是嗯了几声。
“花蔫了就丢了呗,怎么像个护花使者一样,要带回家养着?”钟雾青打趣她。
“不了。”江妍虽然有点惋惜,毕竟一个小时它还是很新鲜的,现在只能抚抚花瓣,轻轻搁置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出于偷听后的心虚和歉意,路上江妍还是向她坦白。
“我刚才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不过没听全,当时怕尴尬,就没有出来,抱歉。”
“哦哦,没事,不要紧。”钟雾青了然地点头。
钟雾青总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外界的任何事都极少能影响她。只有自己在意的事才有较为强烈情绪波动。一个是她的奶奶,一个是她的家庭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