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忍不住上前,扣着她肩膀揽进怀里。
钟雾青说不下去了,她止住了话音,转头埋进江妍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簌簌风声减弱,空谷变得格外幽静,阴云消散,金色的日光回到树林里,投下无数斑驳璀璨的光斑,随树影晃动时像翩翩舞动的金蝶。
江妍感到衣襟被浸湿了一大半。从肩膀,蔓延到锁骨,似乎渗进了创可贴里,感到丝丝刺疼。
大概又过了一两分钟,香快要燃完,灰撑不住长度,从中间折断。钟雾青才停止了哭泣,慢慢地从她身上起来。
她简单收拾起篮子里的东西,“走吧。”
提着竹篮才刚站起来,步子就不稳,跪太久了,双腿发沉发胀,发麻的感觉仿佛千百只蚂蚁爬过。
长时间维持这样的动作,对膝盖损伤大,她怕钟雾青身体吃不消,毕竟病才刚好。
江妍赶紧起身扶住她。将人带到前面的大树下坐下,让她缓缓。
大树的根顶破土地,延伸至地面上来,盘根错节,粗如游走的蟒蛇。她们坐在较为干净且平整的树根下,背靠树干。
把人放好,她把钟雾青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膝上。
那双腿起先想挪走,被江妍手快按住,“帮你按按,缓得快。”
于是它就没再动了。
见对方不抗拒,江妍专注给她按小腿。
只是按了没一会,一只手突然伸到了江妍眼前。江妍左脸颊一凉,那手慢慢往下移,肌肤像被羽毛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