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可不会这么想。拍她胳膊,压低声喊她,“江妍。”
“嗯?”
“你过来,我有事要说。”
神神秘秘的,江妍想都没想,将身子前倾。两人的脑袋越挨越近,江妍特体贴地用耳朵贴近些,好听清她那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那在阳光照拂下的耳垂泛着雪白,莹润如玉。
柔嫩的唇瓣亲了下它。弄得它的主人下一秒即刻捂住,另一只耳朵在过于敏感的刺激下发红。
钟雾青自然起身,继续看风景,好像刚才的小恶作剧另有其人。
她勾唇笑:“好了,说完了。”
到了家,两人放下行李,家里除了客厅落点灰之外,还算干净。
正准备打水擦桌台,江妍看见自己的手,顿住了。路过的钟雾青当下便了然她的犹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方形小锦盒。煞有其事地走到她面前,钟雾青的系法很精巧,只要在侧边丝带轻轻一抽,保持原样的同时又松开了戒圈。
让它能够轻松取下,安稳置于盒子里。
“让它休息会吧,吃灰了可不好看了。”
等两人忙完已经是中午的点。
五月时节碰上大晴天,是走几步路就能回暖的温度。钟雾青脸上那病怏怏的苍白在收拾中消减了些,多了点血色,精气神都来了不少,拉着江妍就往门口走,开心地说要出去吃点好吃的。
往巷子深处走,途径两个大姓祠堂,有阴阳太极做装饰的空地,再拐个角就是菜市场。
不像城市规划有序的划分,这里带着不加修饰的原始烟火气,摆摊的人,一根扁担挑两样,坐下后把东西一字排开,里头可以是糕点小食,也可以是新鲜蔬果。往尽头的蓝色棚子进去,又是新景象,笼屉里蒸着精致小点,油炸摊子飘出香味,汤锅煮着浑圆的绉纱云吞。
但钟雾青最想吃的不是这些,而是边上一家专做咸口钵仔糕的小店。米浆盛在小碗碟上,辅以酱色肉末,出锅时竹签沿着碗碟一划一挑,米糕轻松落入盘中。一口气吃了九个,她近几日来喝的清粥都不一定有它多。
应了那句山水养人,来到这里,钟雾青的胃口好了很多,临走时不忘买上两份桂花冻。
两人边走边逛。进了长街尽头的老广场,广场中心偏右的空地搭了个戏台子,台上正准备道具布景,台下观众这会不多,两人抢先找了阴凉的地坐下,打算听戏做消遣。
黄梅戏平词的唱腔委婉悠扬,把《梁祝》和《天仙配》唱得分外动情,如泣如诉,听得人快忍不住落泪。当然,除了钟、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