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我当她默认不会。
转身正欲朝小径走去,忽然一阵风刮过来,耳边冷风呼啸。
夹杂其中雨丝变成刺脸的刀,眼睛很痛,我扭回头去,光滑的墓碑倒映我的脸。
这阵风惹得我红了眼睛,发酸发胀。
我垂下眼,发出的声音低到连我都快听不清:“你还想我怎么办?”
红绳那被勾出的线在风中振动。
一时间,劲风骤止,树上不知名的鸟倏地振翅飞走。
耳际恢复宁静,四周一切清晰可闻。
墓碑后面的草丛发出异样的动静,窸窸窣窣几声响。
一条浅咖色的,毛茸茸的尾巴露出来,“喵……”
心跳忽然错了一拍。
我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小声唤,“雾青?”
尾巴突然收走了。
很快,墓碑的另一侧,探出一个奶白花脸,蓝眼的布偶猫,脖颈的铃铛旧得掉漆了,四爪因为泥点有些脏污。
是被遗弃的流浪猫。
眼前仰头看我的猫仿佛和多年前那个头像重合,还有那双曾经让我夜不能寐的蓝猫眼。
我退回到原点,没再朝那个决定生死的悬崖处走。
血液像被冻住,连呼吸都变得缓慢粘滞。
猫不躲我,就像在等我。
我垂眸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