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效果也很明显。
除了那个胆子大到能包天的向导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变成一副惊恐又畏惧的样子。于是那个家伙就更突出了。
也因此让林娜更为僵硬,简直不知道该做出些什么反应才好。
打破医疗室里微妙气氛的人是曾奕星。
医生咳嗽了两下,试图把被伊芙琳一句话说得像是变了个人的哨兵拉回刚刚的友好交流气氛里。
“好吧伊芙琳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了,所以呢?”
“还所以什么,我能说的话已经都被这位伊芙琳说出来了。”
林娜的话里似乎都带上了抱怨,不过曾奕星决定忽略这一点。他只是啊哈哈哈地打了个圆场,然后把具体谈条件的事情完全交给了伊芙琳和林娜。
他在离开前唯一的条件就是逃跑的时候最好带上他。
“毕竟我可一点儿也不想被一个isr的哨兵‘亲近一下’。”
在给林娜找点被褥好让哨兵在夜晚的冒险之前休息一下的时候,华夏青年格外郁闷地嘟哝了这句话。
而哨兵只能尴尬地笑一下。
接下来就是一个下午和小半个夜晚的休息和等待。
在这期间,整个医疗室里不管知不知道林娜的所有人都惊奇地发现这个刚才还看起来很冷厉的哨兵居然相当擅长照顾人。不管是伤口的护理、换药,还是安慰突然精神崩溃哭喊起来的向导姑娘。
曾奕星在安慰这些向导姑娘的时候都做不到这么好。
而林娜甚至在他都觉得那些尖叫让人耳膜都要裂了的时候还能坐在那个崩溃姑娘的床沿上,用轻轻的拍打和力道适当的拥抱把崩溃的向导安抚下来。
说句实话,这绝对是超过了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强大哨兵的忍耐能力的极限——感知能力不太强的那些d级e级哨兵才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已经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姑娘,但他们也做不到在那种简直是音波攻击的声音下冷静自持,还有能力安慰一个精神崩溃的向导。
甚至现在林娜还让已经睡过去的向导姑娘紧紧握着自己的左手,而那绝对不是一个哨兵能感觉舒适的力道。
这让哨兵只能靠在床头小憩一下,也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她闭上眼睛之后因为强光(那个姑娘不敢在阴暗的地方呆着)和一只手上的痛楚而皱起来的眉毛。
看着这个被折腾得有点憔悴的哨兵,伊芙琳不安地眨了下眼睛。
不过林娜倒没有他们想得那么辛苦。
哨兵在自己的精神领域中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