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灶糖
“所以,春节不止是可以不睡觉的那一天,从那之前好久就开始了?”
发问的是陈小先生,但围在林娜身边的可不止他一个。
对着据说里面是空心的大块淡淡黄色糖块,费尔德巴赫祖孙的眼睛都是bolgbolg的,怎么看都好像忍不住想要在林娜讲解完之前就伸手尝尝这种中国的特色节日糖。
这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复活节巧克力蛋的浓郁可可香气?圣诞蛋糕的温软甜蜜是不可能了,那么姜饼的辛甜?水果硬糖的清新?还是别的什么……
“……过年的程序是从腊八开始,腊月二十三才是祭灶吃灶糖……”
陈霄实在忍不住插了句嘴,然后被哨兵随手一指的动作掐灭。
从地球时代一直□□到星际时代的康师傅八宝粥的易拉罐在茶几一角摞了七八罐各种口味的,旁边一大碗意大利红醋里,独头蒜载浮载沉。
……还挺全面的。
“既然都是不用折腾一天的事情,那就索性放在一起好了。”
林娜轻松地说出了让陈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的话——该说外国人果然不太明白每天要干什么意义是什么吗?
不过好吧……反正春节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就当是陪人玩一回……
“所以先吃吧,吃完了我们画一张灶王爷的画像,在他嘴上抹灶糖,再把画像烧掉。”
“好像还有写对联?”
哨兵自己放空跑去回忆春节每天干什么了,费尔德巴赫祖孙俩则是一起把手伸到了灶糖上——
“唔——???!!!”
“呃——”
——一点都不甜!
白种人和黄种人一个巨大区别就在于味蕾的敏感度,对于华夏人来说甜度刚好或者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过的灶糖,对于白种人就是一点都不甜。
——而且还黏黏的!
“灶糖的重要用途就是黏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在天上……天堂里不能说我们家的坏话。”哨兵的紫眼睛滴溜溜地转,看起来皮这一下她挺开心,“所以重要的是黏,第二位才是甜哟~”
两双费尔德巴赫家特有的湛蓝眼睛怨念地盯着她,不过哨兵自己半点没在意。